的擔憂。”
顧舒棠震驚於狄邵啟的態度，在狄邵啟臉上輕柔撫摸著，“狄邵啟，你——”
“棠棠，不要內疚，這都是我自願的，我們有斯年、斯瑤兩個孩子足矣，我……我也不想你再承受一次生育之苦了。”
狄邵啟把顧舒棠錮在他胸膛上，把她緊緊抱住，“原本，原本我在斯年出生的時候，就想過結紮，可是我想跟你有一個孩子能牽扯住你的心，就沒有去結紮，而是盼著我們的第二個孩子出生。”
“斯瑤出生不久，齊正青就出現，我擔心你對他的感情勝過對我的感情，便想著要跟你生更多的孩子。”
“哪怕我比不過齊正青，可是我們那麼多的孩子總能讓你心甘情願留在我身邊的。”
狄邵啟說得非常坦蕩，在顧舒棠的秀髮上輕吻一下，溫柔笑著：“可是後來你一遍遍在齊正青面前維護我，還有狄斯年這個小不點也是堅定選擇我，我就確信齊正青永遠都比不過我。”
“所以我就去結紮了，我們有兩個孩子就夠了。”
屋內的談話恰好被躲在房門外的狄斯年聽見了一切，狄斯年年紀尚小，不理解結紮的意思，只是隱約知道他爸爸為了他跟媽媽去做了一個手術。
他剛想開啟房門進去關心爸爸的身體，就聽見狄邵啟說：“不要跟斯年說，徒增他的煩惱，只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手術而已。”
狄邵啟替顧舒棠挽起耳旁的碎髮，驚愕地發現一個哭鼻子的小糰子又闖了進來，站在床邊擔憂地看著他。
狄邵啟哭笑不得地任由兒子在他身上檢查，直到狄斯年確認了才放開，這一晚的狄斯年又賴在臥室沒有離開，他睡在顧舒棠與狄邵啟的中間，旁邊的小床上躺著他帶著奶香的妹妹。
現在的狄斯年沒有理解結紮的意思，可是把偷聽到的話牢牢記住腦子裡，直到他上生理課時聽見老師提起結紮。
他恍然明白他爸爸那一晚的意思，在校門外，給了被歲月優待、臉蛋依舊俊俏的狄邵啟一個擁抱。
他真的好幸運，能擁有一個比親生父親還要好的爸爸。
哪怕狄斯年上了小學，狄邵啟只要一有空都會親自過來接他。
父子親近的一幕，刺痛了躲在隱蔽處盯著他們的齊正青的眼，他痛恨地喊著狄邵啟的名字，猙獰的臉上顯示出對狄邵啟的仇恨，因著激動的情緒把身邊的小樹苗硬生生折斷。
憑什麼狄邵啟總是能被狄斯年無條件信任？
當年他承受的痛苦，他要百倍還給狄邵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