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邵文拿著手機在房間裡搜尋著訊號,挪著挪著就來到窗臺,他把身子探出去,想要找到訊號,把在a市的私人醫生喊過來。
只是始終沒有搜尋到訊號,他轉身到另一個助理房間,喊他到村子裡找一找醫生,紀邵文則轉身回到顧舒棠房間,徑直進了衛生間。
他在裡面拿了一條毛巾,再把毛巾放在水龍頭下方打溼,擰乾毛巾放在顧舒棠額頭上面。
再回衛生間打溼另一條毛巾,用著它替顧舒棠擦著露在衣服外面的四肢,替她降溫。
紀邵文再次來到衛生間,手上正搓著那條替顧舒棠擦過四肢的毛巾,他恍惚了一下,鏡中出現了另一個自己。
紀邵文清楚地知道,那個就是從他體內產生的副人格,他厲聲道:“你昨晚對舒舒做了什麼?為什麼她會高燒昏迷?”
語氣中絲毫不掩飾對副人格的厭惡。
副人格挑眉一笑,不屑於主人格的虛張聲勢,若非他需要用到主人格,他才不會跟愚蠢又懦弱的主人格對話。
“我做了什麼?當然是對棠棠好的事情,你身體有一股不受你驅使的力量,在體內翻湧著,想必你有所察覺了。”
紀邵文猛然抬起頭看向鏡中虛影,這段時間他總像是體內蘊藏著無窮能量,一身精力無處發洩,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隨時想要發洩,像只脾氣暴躁的獅子一般。
所以體內這股特殊的能量,跟他的副人格有關?
“雖然我不樂意承認,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們之間密不可分,也有著同一個想要守護的姑娘。”
紀邵文(主人格)不願聽他在那兒打啞謎,“所以你的目的?”
“很簡單,我教你控制這股力量,徹底為你所用,咱們出現的時間平分,一人一日。”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紀邵文(主人格)惡狠狠盯著鏡中副人格的虛影。
“我才是這具身體的主人格,舒舒也註定是我未來的妻子,跟你這個噁心的寄生蟲沒有半點關係。”
副人格沒有生氣,他知道主人格的性格有缺陷,遇到事情只會懦弱地躲起來,不然怎麼會有他這個暴力陰戾的副人格誕生呢?
“這個世界不久的未來將會是人間煉獄,人類只能在無盡的恐懼中苟且偷生,屆時毫無能力,能在變異的世界中護住棠棠?”
“還是指望著下面那群弱小的手下?在災難來臨之際,他們毫無作用,只有自身強大起來,才能護住想要守護的人。”
若非他無法殺死主人格取而代之,他早就把主人格弄死,何必在這裡浪費口水勸說主人格。
副人格給主人格展示他的能量,並且用自己的能量催動房間內的一盆綠蘿,使得它大變活人,頃刻之間變成一個張牙舞爪,有著模糊五官的異種。
他操控著異種來到紀邵文面前,面上滿是對主人格的輕蔑,“用你那無用的武力對抗前面最為低等的異種,之後你就知道跟我合作的重要。”
副人格信心滿滿,等著主人格與他合作,他冷眼瞧著自不量力的主人格一次又一次地妄圖挑戰那初生的異種。
與此同時,與紀邵文入住的房子相隔一條馬路的對面房子,他們盯著紀邵文房內的異動,全身繃緊。
“老大,目標人物忽然發生異動,有異種的氣息在目標人物身邊。”
馬飛宇絕望地向尚安和報告,難道他們這些人重活一世,不是替自己的同胞爭取一條生路,而是重演上一世的悲劇?甚至加劇了災難的到來?
“當初我就主張把目標人物殺了,杜絕一切的後患,現在好了,養虎為患,眼看著災難即將加快到來。”
“首長,我們曾經嘗試把目標人物解決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