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莉在她父母的帶領下來到奚氏總部,她瑟縮地躲在程父後面,害怕中帶著勢在必得。
他們一行人正好撞到帶著人從咖啡廳回來的奚紹越等人,程父揚起笑臉迎上去。
“奚總,我有顧小姐的訊息。”
他不耽誤時間直接把這話說出來,果然如他所料,奚紹越的腳步停下,變換方向朝他們走過來。
程父緊張地拿出手巾擦汗,避開面前男人犀利目光,“奚總,顧小姐絕對不是跟外人說的那般偷檔案逃國外了。”
“她是被人綁架了!”
奚紹越怔住,眼裡的戾氣像是要化成實質,“你說什麼?”
程父把程莉推了上來,讓她獨自面對奚紹越攝人的氣勢。
“奚總,顧舒棠消失的這幾天是被李安安跟她舅舅綁架了,我那日親眼所見。”
“我知道他們把顧舒棠帶到什麼地方,只是——”程莉的心怦怦跳,看奚紹越對顧舒棠的著急樣,她知道她想要的都能得到。
她的欲言又止令奚紹越不耐,開門見山問:“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奚氏替我出手搞垮陳家,讓陳炎那個賤人得到應有的報應!”
程莉說起來的時候,心都在滴血,都怪她眼光不好。
選一箇中山狼當丈夫,不僅害了孃家,還累得她可憐的孩兒無緣出世。
若非那日在酒店外面,陳炎對李安安關心過了頭,她也不會找人調查他們,無意中知道一年前她大著肚子從樓梯上摔下不是意外。
而是陳炎的蓄謀已久,她那快要足月的兒子就這麼被親生父親給害了,為了一個把他當成親哥哥的李安安。
“如果你的訊息正確,陳氏不會存在,只是你前段時間,才跟舒舒起了衝突,你的話,我能信幾分?”
他的語氣不緊不慢,無端帶著一股壓迫感。
“奚總,我之前是跟顧舒棠發生過不愉快,可是家中產業都被陳炎幾乎搞垮,陳炎才是我目前最大的仇人。”
“與顧小姐的衝突,不過是我年輕氣盛犯下的錯而已,現在的我跟程氏都需要一個起死回生的機會。”
恰好,顧舒棠的失蹤就是很好的機會,為此她那日特意折返回去,盯著綁了顧舒棠的那夥人的去向。
盯到他們把人送往郊外,程莉就知道她的機會來了,現在站出來,可比剛得知就告密的效果要好。
奚紹越對顧舒棠越著急,顧舒棠失蹤的時間越久,奚紹越答應她請求的機率就更大。
顧舒棠奔跑在雜草快要高過她頭頂的荒地中,憑著直覺往一個方向跑去。
她在嚴光熙的手下帶著她轉移時,趁他們不備,掙脫束縛,用他們拿來防身的武器順利把他們幾人敲暈,成功跑了出來。
被困的這幾天,一個麵包就是顧舒棠一天的口糧,她跑了不過一個小時就感覺體力不支。
走起來都有些東倒西歪,幸好她看見了遠方露出的幾座房屋,心中有了希望,拼著一口氣到了房屋前。
她朝一位和善的老人家借了家中座機,謊稱手機關機,想要給家人打電話,實則是打報警電話。
老人家原本樂呵在一旁等著顧舒棠打電話給家裡人,可他聽見顧舒棠口中所說的話不對勁。
不像是跟家裡人報平安,反而像是在報警,老人家臉色大變,想要把顧舒棠從他家中驅趕。
“你這女娃娃忒不誠實了,說好的找家裡人,怎麼用我家電話報警?”
他的表情不自然,像是在掩飾著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顧舒棠摸了摸鼻子,沒想到她報個警,老人家反應會這般大。
“老爺爺,我也是不得已才拿你家座機報警,我被歹徒綁架已經三天沒有吃飯了,等我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