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她咬了咬牙,離開了玉章殿的殿門口,腳步匆匆。
看樣子竟是直直往宮宴中去。
她家郡主雖然對陛下有意,但也不是隨意陛下欺辱的女子,應當明媒正娶才是,能阻止一切的只有疼愛她家郡主的太后娘娘。
相信太后娘娘會替她家郡主做主,攔下陛下無禮的行徑,給郡主一個公道。
等她回到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時,被兩個從暗處出來的蒙面暗衛用劍橫在她的脖間,攔下了她,把她帶到一旁看守起來,不讓她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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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給朕下藥?”
高邵甫清醒過後,一把掐住身邊人的脖頸,他的手是古銅色,掐上顧舒棠的脖子,較大的膚色差襯得她的膚色白皙,也為她添了一絲可憐。
顧舒棠的要害被人拿捏,身子悄悄遠離令她恐懼,正值盛怒的帝王,身子不自覺發抖,像是害怕到了極點。
“陛下,臣女冤枉。”
她的臉上流下一行清淚,語氣中帶著一聽便知的恐懼,哆哆嗦嗦地反駁之後,大著膽子抬起頭看向高邵甫。
“臣女在宮宴上貪杯,出來吹風醒酒,正想回姑母旁邊,哪知陛下忽然攔下臣女,輕薄了臣女。”
高邵甫敏銳從中看出對他的恐懼,以及莫名的擔憂。
他見到顧舒棠抖得跟篩子一樣的身子,想起了他被春藥迷惑了神志之前,是他把路過的她抓住,跟失了心智一般,對她產生無邊的渴望。
還有如今被他掐住脖子的女人那時露出的害怕不是假的,鬆開了手。
的確是他不顧她的反抗,強行把人帶到殿內。
“臣女如今遭此橫禍,怕是沒有臉面再見姑母與父親了。”
他忍住心頭的不耐,隨意安撫了一句,“是朕強行擄你到此,朕會負責的。”
“陛下是要迎臣女入宮為後?”
“多謝陛下。”
顧舒棠顧不上害怕,對後位的渴望令她的膽子格外的大,放鬆了揪緊的薄被,眼裡的開心都要溢位來。
以她的家世,與太后姑母的期盼,後位只要男人鬆口,便是囊中之物。
顧舒棠臉上帶著歡欣,心中卻知道高邵甫並沒有立她為後的打算。
她心中對高邵甫不屑,有股想要讓他低下高傲的頭顱,向她俯首稱臣的衝動。
無他,哪怕他沒有言語,他臉上的表情無一不在表達他對她的不耐與鄙視。
哪怕她知道他可能是與她走過許多位面的男人,心中也沒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