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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老太監的身後,月修也進了一處極為隱秘的密室。讓月修大感驚訝的,那密室內竟是鋪著一層薄薄的月泉石。饒是月修也不禁感嘆這皇宮中真是好大的手筆。月泉石,其間密度大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只是這麼薄薄的一層,便能輕易遮蔽了修者的神識探索,更遑論是聲音之類的動靜傳出。
七拐八拐饒過迷宮一般的密室通道之後,月修兩人終於進得了最深處。月修神識一掃,便探查到裡面似乎有著不少的人。或上或下,各處死角都有人潛伏隱藏,更深其中還有三個元嬰期的修者。
不過,月修也知道,以現在這般的情況,這些人應該是退守此中,護衛皇上的。所以,並未猶豫,月修太不便踏入了密室中。
“誰!”一瞬間,室中之人幾乎暴起一半向著月修撲來,而另外一半也無一例外,皆緊張得戒備守護著床榻上的人。這麼長時間,他們一直苦苦守著此處,唯一的對外聯絡,也只有那個胖胖的一直跟在皇上身邊的太監總管了,但他們從來沒有怨言,一直都盡忠職守。
不僅僅那些守衛的暗衛,他們自出生起,便一直被灌輸著忠於皇上的教育。
而那三個修者,也實在是難得的忠正之人了。他們是修者,卻不曾泯滅人性。享宮中供奉,自然當為皇室效忠,那些同伴的行為,實在是讓他們不齒,如那樣的心性,將來就算修為到達,卻如何抗得過那天劫?
須知,舉頭三尺有神明,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更何況是事關這天之子,整一國氣運的帝王。
不管是道義,還是事實前程,他們實在是比之其他人聰明得太多,眼光清明得太多。而且,那一場大戰,他們得海國九皇子暗中相助,受此囑咐,也更當豁出命去守衛皇上。
直到剛剛,不僅僅是那些凡人守衛,便是那三個修者,也都只注意到了老太監的到來,卻是絲毫都沒有感覺到還有一個人的到來,直到月修率先踏入了密室之中,他們才猛地感覺到不對,心中猛地一沉,卻也來不及多想,只能先衝了過去,希望能先制敵。{}
然而,彷彿是一股施加在靈魂之上的巨大威壓陰面壓來。三個修者本就是修仙鍛鍊靈魂之人,上能勉力支撐,可是那些尚是凡人的暗衛,儘管同樣身為出色,武力高強,卻根本武力抗衡這般的威壓,堪堪跪下,臉色一陣青白!
“且住手,這是墨依公主,前來營救陛下!”那諸多動作也不過一瞬之間。老太監跟在月修身後,堪堪只落一步,雖然已經想到什麼可能想要搶先出聲喝止,卻是已經晚了一步。
也不等眾人反應,月修輕輕一道掌風,已經將擋在面前的幾人柔風送往了一旁。身形一動,已經似緩實快地飛向了那張被護在最裡面的大床,衣襬飄飛間,白玄衣的少女仿若一隻翩躚的蝶,絕麗而飄逸讓人移不開視線。在她的身上,那麼矛盾地,好像是不可抗拒的威嚴,可是恍若間,卻又透著一股讓人不明白的悲傷,似乎,該是連她自己都不曾意識到的,卻透在了骨血中的疲憊清冷。
“站住!”
猛然間一聲暴喝,倒是讓月修頗感詫異地回了下頭。身後,被壓制的眾人顯然並沒有放棄抗爭,甚至,已經有一個**凡胎的暗衛堪堪站直了身體,手中握著的劍尚自顫抖不已,眼神卻甚是冰冷地直視著她。
原本對於不甚相干的,月修的性子便顯得很是清淡,而且其實心中,對於這些現在還能這般忠心盡職地守護在皇上身邊的人,月修還是甚為感謝的,更何況,現在這暗衛竟是憑著堅定的意志,緊靠著未曾修煉過的凡人資質,便硬抗住了自己的威壓。
所以,也沒多做為難,月修眨眼便撤去了那些威壓,但也不欲多言,回頭便掀起擋在床邊的紗帳,重又看向了床上的人。
“你……”那些暗衛雖經此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