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恪說:“病情有好轉以後。”
應再芒哦一聲,專心看花不再說話了。
十幾分鍾後到達療養院,商恪停好車,應再芒抱著花下來,跟隨著商恪進入大門,很快有護士來迎接他們,帶著二人去往曲曼所在的房間。
他們來之前並沒有提前打招呼,所以在曲曼看見商恪和應再芒之後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驚喜,她連忙放下手裡的東西走過來,可能還是應再芒很好親近,曲曼首先給了他一個擁抱,應再芒把花束捧到曲曼面前,笑著說:“媽媽,送給你。”
曲曼驚喜地接過:“好漂亮,謝謝寧寧。”
商恪就一直站在應再芒身邊,看著他們溫馨暖情的一幕,卻沒有參與進去的意圖。
崔阿姨把花束抱走插在花瓶裡,曲曼這才得以好好端詳應再芒,她摸著應再芒的臉,無聲凝望了他許久,才說:“寧寧怎麼瘦了好多?”
應再芒習慣性地要敷衍過去,沒想到身旁的商恪冷不丁開口:“他前一段時間住院了。”
聞言曲曼大驚失色,抓著應再芒的肩膀慌忙地問:“寧寧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住院了?你生病了嗎?”
應再芒埋怨地看商恪一眼,曲曼本就容易受刺激,還這麼直白地告訴她讓她擔心。
這還不算完,商恪又繼續說:“他手臂受傷了,很嚴重。”
曲曼就急匆匆地去撩開應再芒的袖子,果然看到了手臂上猙獰的傷疤,曲曼的動作一瞬間僵硬,變得小心翼翼,好像很怕弄疼應再芒,她的瞳孔緊縮,臉上是呆愣又驚慌失措的表情,和母親緊張自己孩子一樣的表情。
緊接著,有淚水無聲充盈了曲曼的眼眶,在應再芒的注視下,她漂亮的面容上就留下了蜿蜒的淚痕,曲曼剋制著顫抖,輕輕撫摸應再芒的傷疤:“怎麼會這麼嚴重,痛不痛啊寧寧?”
應再芒手忙腳亂地為曲曼擦眼淚:“不痛了,媽媽,你別哭好不好?”
“就是因為他亂跑才導致的受傷。”商恪說,“媽,不是我沒有盡力去保護他。”
曲曼失去理智,思緒完全被商恪牽著走,聞言她立即哭著對應再芒說:“寶寶,以後不要亂跑了好不好?媽媽不想看見你受傷,以後你就待在哥哥身邊好不好?”
應再芒突然就明白了商恪的用意,他是想用曲曼的愧疚做威脅,好讓自己切斷逃跑的意圖。
應再芒瞪一眼商恪:“你就是來告狀的嗎?”
曲曼的眼淚一滴一滴砸落在應再芒心上,雖然他和曲曼沒有血緣關係,可他依然不想曲曼為此難過。
這時商恪上前,握著曲曼的肩膀,微微用力地收緊,他的嗓音和緩,卻毫不掩飾他的殘忍:“還記得你跳樓受傷的時候嗎?當時他在手術室外哭的也是這麼傷心。”
曲曼很明顯地一愣,接著她深深地低下頭,顫抖的肩膀下是低聲的啜泣。
曲曼哭了很久,應再芒一直在哄她,而商恪靜默地站在一旁,好像無動於衷,應再芒對商恪怨言頗深,就算要曲曼意識到她錯誤的行為,可一定要用這麼極端的方式嗎?難怪他今天要跟過來,他早就謀劃好了別的目的。
應再芒又隱隱擔心,這麼刺激曲曼,真的能讓她知道自己錯了嗎?
應再芒安慰了好一會,曲曼漸漸止住了哭聲。中午他們陪曲曼在療養院吃過午飯,為了不影響曲曼的休養,應再芒最先提出離開,之前曲曼都順從地答應,唯獨這次顯得有點不配合,不斷詢問應再芒手臂的傷口,想來還是放心不下。
最後是商恪保證他以後會看好應再芒,保證他會讓應再芒的傷口恢復好,雖然他們母子關係不合,但曲曼又對商恪有著充足的信任。
臨走前,應再芒俯下身抱了抱曲曼,說:“媽媽,哥哥和我說過了,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