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樣,並沒有被偷過或者被人翻動的痕跡。
難不成只是惡作劇?
應再芒從門鎖上的劃痕聯想到不久前在樓道里見到的那個人,種種跡象組合起來就有點詭異,應再芒直覺他今晚最好還是去外邊找個酒店,家裡不太安全。
老舊的小區裡監控很多都是擺設,找也是白費時間,為了確認家裡是否真的進了小偷,應再芒把手裡的東西放下,翻找家裡有沒有丟失什麼貴重或者很明顯的東西。隨即應再芒又覺得偷他們家很沒必要,當年為了還債家裡的東西已經賣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全是不值錢的。
應再芒翻著家裡的櫃子、抽屜,沒發現有什麼很明顯的東西丟失,他每個房間都檢查過一遍,最後來到他自己的房間。
記憶裡的房間時隔多年再看,應再芒覺得突然變得狹小,因為家裡的房間不多,他只能和應齊遠擠在一起,每天因為不同的事吵架打架,應再芒走進去靜靜地看著承載他長大的木板床、壞了一條腿的書桌和到十二歲之後就戛然而止的身高線。
應再芒走過去,在床邊輕輕坐下,有灰塵,但他不介意,他滿懷著悵然的心情看著小時候的房間,視線落在書桌時一頓,他看到在書桌最下方的抽屜和地面之間還有一個夾層,應再芒有些好奇,上前拽住夾層的木板用力把它拉了出來。
裡面有幾盤cd,一些零錢,玻璃球,遊戲的卡片,過期十幾年的泡泡糖,還有一面銅牌,上面刻著應齊遠的名字。
應再芒想起來,他們兄弟小時候會為了一個小玩意兒又爭又搶,而應齊遠居然自己搞了個夾層把他的東西都藏起來?
應再芒嗤笑,隨手翻著盒子裡的東西,藏在盒子底部的物品被翻出來,應再芒定睛一看,動作霎時間僵住了。
那個出現在他夢裡的,也是商恪書房裡商寧親手做的卡通手錶此刻竟然在這個盒子裡,不,細看的話和商恪書房裡的不完全一樣,這個很明顯要小一些,顏色和商恪的也有區別,可只要見過,就會知道這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這兩個卡通手錶拙劣、幼稚,沒有販賣的價值。
所以這是一對手錶,由商寧親手做的,他一個,商恪一個,商寧走丟的時候身上還帶著他的手錶,可為什麼,商寧的手錶會出現在他的家裡?
應再芒又想起了那個夢,夢裡看不清臉的小男孩,他最開始的猜測沒有錯,商寧也有白血病,他們小時候曾經共處過同一個病房。
有人把他和商寧搞混了,這才是商恪能找到他的原因。
不對,還是不對。
這種邏輯說不通。
如果一開始就搞錯了,那麼在檢測dna的時候就該得到驗證,這件事根本沒有稀裡糊塗的餘地。
應再芒怔怔地望著手心裡的卡通手錶,記憶裡好像有什麼在尖銳地浮出。
醫院、病房,在一個午後。
他住進了白茫茫的醫院。
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