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天,他不斷地設想,難道他小時候見過的是商恪而並非是商寧?這才成為他被選中的原因?可是這又說不通,如果商恪一早就知道他不是商寧,又為什麼浪費時間陪他演戲?
小時候看病的醫院在老家那邊,最後應再芒決定,回老家一趟,想透過熟悉的場景看能不能想起來什麼。就算沒有,也是為他排除了一種可能。
而回老家要想一個應對商恪的藉口,以防引來他的懷疑。
應再芒做好決定,在一次早飯時,應再芒看著對面的商恪試探地說:“哥,我想回老家一趟。”
商恪抬了抬眼,問:“回去做什麼?”
應再芒裝作一副為難的樣子:“你不是想要我把名字改回來嗎?我回老家看看能不能改……”
商恪說:“這種事我打個招呼就可以了。”
言下之意應再芒根本不需要大費周章。
應再芒猶豫地咬著嘴唇,商恪面色平淡地開口,但隱藏著些咄咄逼人:“回去到底想做什麼?”
應再芒低下頭,沉默了一會,才裝作破罐子破摔地說:“我爸媽的祭日到了,我想回去看看他們……”
應再芒心裡打鼓,這樣的說辭,商恪不可能再反駁什麼,可商恪還是沒說話,應再芒惴惴不安地等了一會,等來商恪意味不明的一句反問:“是麼?”
應再芒裝傻充愣地點頭,又聽見商恪問:“還回來嗎?要待幾天?”
難不成剛剛商恪一直不肯同意是因為怕他不回來?
應再芒說:“當然回來啊,我待一天就回來。”
“可以嗎哥?”
商恪終於鬆口:“去吧。”
老家距離現在的城市很遠,有幾百公里,而且只是個小縣城,沒有機場,應再芒打算坐火車回去,但商恪已經替他安排好,由司機開車送他回去。
私家車比火車不知舒服多少倍,應再芒自然不會挑剔什麼。
臨走的前一晚應再芒假模假樣地收拾了下行李,本來就不打算待很久,只帶了些換洗的貼身衣服,由於太久沒回家,老家的鑰匙不知道被收到哪裡,應再芒找鑰匙就花了將近一個小時。
在這樣一個陰差陽錯下,他要以另一個身份回家了,應再芒心生出些許恍惚,他躺在床上,呆呆地望著上空,但思緒在翻湧,這是一個逃跑的機會。
自他成為商寧以來,商恪對他的開銷慷慨大方,應再芒已經攢下一筆錢,足夠還掉三分之二的債務,剩下的他逃跑之後可以去別的城市繼續打工,總歸比他以前輕鬆很多。
然而這一刻應再芒的私心佔據了大半,他的私心在情感的偏差,不想錯失商恪的縱容和短暫的溫情。如果他逃掉了,商恪會找他嗎?
應再芒想不出一個準確的答案。
現在也沒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他頂替的事實還沒被識破,或許他再待在商恪身邊一段時間,就能攢夠所有的錢,而且他向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