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恪的面,應再芒低著頭悶悶地說:“吃東西的時候不小心。”
商恪突兀地停下筷子,意味不明地看了應再芒一眼。
本以為商恪過來只是淺薄地對他表達一下關心,做做表面功夫,沒想到傍晚時商恪開著車又回到了別院,而且還住在這裡。雖然他們見了面互相間說話很少,但發生過的事都是真實存在的,誰也逃避不了,應再芒本想商恪冷置他的話他也不會上前打擾,但商恪回來了,日日出現在他面前,應再芒如鯁在喉,他不甘心,他也要噁心商恪一下。
好像商恪回來之後他的狀態也在隨之恢復,休息了一天,那種疲憊無力的感覺已經消失,唯獨嘴角的傷痕還在,宋于慧給他的藥膏他還沒用,總該派上用場。
狀態恢復後就該去學院了,早晨應再芒起床,下樓後宋于慧已經做好早飯,商恪也坐在餐桌前,應再芒如往常般對商恪說早,坐在他的對面吃自己的早飯。
吃完飯後,商恪起身要走,應再芒叫住他,站在商恪面前,展開手心,那裡正放著一支藥膏,應再芒仰起頭說:“哥,你能幫我塗一下藥膏嗎?我看不到。”
商恪的面色變得耐人尋味,看著應再芒嘴角鮮紅的傷痕,怎麼造成的他心知肚明,半晌,他問:“你故意的?”
應再芒眨了眨眼,看上去很茫然,好像真的不知道商恪這句故意是從何而來,商恪一直沒有接過藥膏,應再芒故作輕鬆地說:“算了,我自己來吧。”
剛一說完,應再芒手心的藥膏就被商恪拿走了。
商恪捏著藥管,擠出一些在指腹,另一隻手捏住應再芒的下巴將他的臉抬起,指腹輕輕落在應再芒嘴角的紅痕上,緩慢地將藥膏揉開,淡淡的藥香味瀰漫開來。應再芒感受著商恪指尖的觸碰,商恪看上去在很認真地為他塗藥,所以應再芒肆無忌憚地打量商恪的眼睛,隔著鏡片,應再芒好想親上去。
這時應再芒的嘴唇動了動,看上去就像把商恪的手指含住了,商恪的動作即刻停頓,目光裹挾著一點狠掃嚮應再芒,應再芒察覺不到一般,抱怨:“好癢。”
無辜的面容下,應再芒清晰地感受到商恪捏著他下巴的力道在加重。
忍不住了吧。
應再芒得意地想。
應再芒自顧自地拿回在商恪手裡的藥膏,平靜地說:“哥,我去學校了。”
說完應再芒揹著包離開,獨留商恪站在原地眸光晦暗地盯著應再芒的背影。
應再芒嘴角的傷太明顯,想不注意到都難,因此和段聿一見面,就引來了對方的詢問:“商寧?你嘴巴怎麼了啊?”
應再芒含糊其辭道:“吃東西不小心。”
段聿一臉難言的表情:“你到底吃了什麼才能把嘴巴吃成這樣?”
應再芒隨口胡謅:“……法棍吧。”
段聿無奈地搖頭:“出去玩還帶著傷回來,說你什麼好。”
“對了,滑雪好玩嗎?”
應再芒回想起商恪抱著他滑雪時那種刺激又心動的感覺,點頭:“好玩,但是太難學了。”
段聿笑著拍拍應再芒的肩膀:“多練就學會了嘛。”
段聿提議道:“我知道一個滑雪場還不錯,有時間我們一起啊?”
應再芒心有餘悸地說:“還是過一段時間吧,摔的我屁股疼,我得緩緩。”
惹的段聿哈哈大笑。
和段聿一起度過上午的公共課,中午兩人吃了午飯,下午是各自的專業課,從餐廳出來後便分開,獨自上課應再芒覺得有些無聊,專業課結束後應再芒坐上車回家,路上忍不住想他早上那樣刺激了一下商恪,也不知道商恪還會不會繼續回別院。
回到家時天色還不算晚,應再芒在房間裡玩了會手機,聽到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