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到醫院去?為什麼?小朋友不舒服嗎?”她關心地問。
“不是,是他的姑姑在醫院生產。”他解釋,“所以找才說你來得不巧。”
“喔,我知道了。”鄧裴儂點點頭。他還真直接,連客套地問一下她有什麼事都省了。
她看起來好象有點不滿呢,谷聿慮想。
“如果你沒什麼要緊的事,要一起去嗎?”
“可以嗎?”鄧裴儂不好意思地問。
“沒什麼可不可以的,因為我不打算再回辦公室,所以你如果有事找我的話,最好就跟我一起去。”谷聿慮轉身收拾桌上的東西。
“好,我去。”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很高興,可是她並不想深究自己的心境。
谷聿慮疑惑的看她一眼,他的提議值得讓她這麼興奮嗎?
收拾好東西,他牽著君修的手,三人一起離開,不知情的人看到這一幕,都會露出會心的一笑,好一幅天倫圖。
車廂內的兩人在離開醫院後,就沒有再做過交談,沉默籠罩在兩個人之間。
谷聿慮並不打算打破沉默,他在等著她自動開口,在那之前,他想享受一下跟她在一起時難得的寂靜。
而鄧裴儂的心神則還失落在醫院裡,失落在那個有著溫柔、淺笑、疼惜、寵愛的表情,陌生的谷聿慮身上。
他怎麼會有那種表情?他一向都冷冷冰冰的啊﹗是因為那個男孩嗎?
她發現他只對那個男孩有那種表情……不。還有一個,就是那個初為人母的女人,谷聿慮看對方的眼神,也不同於平常的冷漠。莫非他愛上人家了?可是……那個女人已經有一個很愛很愛自己的老公了呀﹗
一定是這樣的,不然他不會一出醫院就什麼話都不說,像個悶葫藘似的,他心裡一定很難過吧?看著心上人在眼前,卻是屬於別人的,不難過死才怪﹗害她也不敢隨便說話,一直猶豫著該怎麼安慰他才好。
“你別難過了,天涯何處無芳草呢?雖然這句話很老套。卻是鐵錚錚的事實啊﹗”考慮了老半天,畢竟個性使然,沉不住氣,她還是說了。
谷聿慮趁停紅燈的時候疑惑的看她,她在說什麼?什麼難過?什麼天涯何處無芳草的?怎麼她突然間變得像是侵入地球的外星生物般,講這些連他這個名偵探都摸不著頭緒的話來?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鬼話?”谷聿慮疑惑地問。她的話不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吧﹖
“你不要覺得難堪,也不用急著否認,我不會張揚出去的。我只是想告訴你,要你不要太傷心罷了,其實只要放開心,不要太過於執著一份不可能的愛情,你一定能找到一個真正屬於你的另一半。”鄧裴儂說的很感性,卻讓他的神情冷下來。
她說的話像是在安慰一個失戀的人,這種安慰的話很不著邊際又不切實際,可以想見她沒有多少安慰人的經驗。但這和他有什麼關係?她幹麼說給他聽?而且他為什麼要難堪、要否認?他會有什麼事怕她張揚?
“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你是喝醉了還是嗑藥了?怎麼盡說些莫名其妙的話?”谷聿慮冷冷的看著她,那眼神活像她是個瘋子般。
個性火爆的鄧裴儂哪禁得起他這樣對待,她是好心安慰他耶﹗不領情就算了,還這麼冷言冷語,看著她的眼神彷佛說她是個神經病似的。
“你這個人真是差勁,簡直是狗咬呂洞賓。我可是好心的安慰你,你不領情就算了。”她沒好氣的說,頭一甩,看向窗外。
綠燈亮了,谷聿慮讓車子向前。
“安慰我?小姐,我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地方需要你的安慰?”他實在搞不清她的腦袋結構,為什麼突然莫名其妙的冒出他需要安慰的想法?
“我知道你死要面子,才不會承認自己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