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哪有這樣備註的。
“準備吃飯吧。”舒老太太把結婚證遞了回來。
舒時燃離得近,接過還給季析,對奶奶說:“下次我把我的帶回來。”
午飯都是舒時燃愛吃的。
她和季析坐一邊,舒老太太和惠姨坐在另一邊。
舒老太太不僅血壓高,還有糖尿病,需要控制飲食。
她不能吃的東西平時都是不做的,好幾道菜都是因為舒時燃回來才有。
舒時燃對老太太不能吃什麼很清楚,看到她把手伸向糖醋排骨,就提醒說:“奶奶,醫生說你的情況最好不要吃糖醋的。”
舒老太太撇撇嘴:“我都好久沒吃了。”
舒時燃:“那也不行”
舒老太太:“我就吃一點嚐嚐味道,不要緊的。”
舒時燃不忍心太嚴格,猶豫了兩秒,鬆口說:“那就只能嘗一點點。”
她給老太太夾了一小塊。
真的就很小一塊,像是排骨上掉下來的肉。。
舒老太太:“……囡囡,這點喂螞蟻都不夠。”
舒時燃一副沒得商量的語氣:“沒有了。”
察覺到季析的視線,舒時燃轉頭看過去,見他勾著唇在笑,臉一熱。
她順手就給他夾了一塊糖醋排骨,順便看他一眼。
有什麼好笑的。
舒老太太:“她從小被養在我跟她爺爺身邊,被我們寵壞了,脾氣不好。”
在季析面前當然這麼說。
總不能說她脾氣好又吃苦耐勞。
舒時燃順著說:“那也怪你們。”
季析對老太太說:“所以她跟您親。”
吃完飯坐了一會兒,季析就準備走了。
舒時燃上樓拿了東西,跟他一起。
下午戴姣要給她送檔案。
臨走前,舒老太太問:“你爸那邊都還不知道你們的事情吧?”
舒時燃:“還不知道。”
舒老太太:“你自己找個機會說,反正我不管這些事,就當不知道。”
舒時燃點點頭。
她爸那邊到時候自然會知道。
“那我走了。我的車到時候讓司機開過去。”
季析跟著向舒老太太和惠姨道別。
坐上車離開陸北,舒時燃心裡懸著的大石頭總算落下。
“我沒起來的時候,你們都聊了些什麼?”她問季析。
季析還是那副倦懶散漫的樣子。
“沒什麼,就說到你從小到大每次有事想瞞,都會被爺爺奶奶看出來。”
舒時燃:“……”
“還有呢?”
季析:“大部分時間都在聊你,就問了問我在美國時候的事,還問我現在住在哪裡。”
舒時燃:“你怎麼說的?”
昨晚忘了通氣,要是說跟她住在一起明顯就是在說謊。
季析語氣慢悠悠的:“照實說。婚房在裝。”
跟季析這樣的聰明人合作很省心。
舒時燃:“上週惠姨去過我那裡,看我是一個人住的。昨天奶奶問起,我就說因為婚房在裝,而且之前是為了隱瞞。”
季析睨了她一眼,輕飄飄地問:“之後呢?”
他問的是公開之後。
舒時燃微愣。
之後他們要住一起麼?
季析似乎只是隨口一問,沒想聽舒時燃怎麼說。
“你跟人約的幾點?”他問起了另外一個問題。
大概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