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梁清桐突然一下子坐起來,因為動作過激,猛烈地咳嗽著。
男子急忙為他撫背順氣。
梁清桐臉色蒼白,眼神堅定地說:“不,娘,今生孩兒是忘不了她的。因為她已經深深刻在我的骨血裡了,再也抹不掉了。今生孩兒不能嫁於她為夫,寧願死。來生孩兒還是會找到她,嫁給她,此志不渝!”
男子看到愛子堅定地眼神,深深地嘆氣“清兒,你這又是何苦?她已經成親了。即使你嫁給她,也只能做小。你能接受嗎?”
旁邊的左相怒不可遏的說:“我堂堂左相的獨子,怎能與人做小?不行!”
梁清桐大聲的說:“我只愛她一人,只要能待在她的身邊,即使做小,我也心甘情願。”轉而哀慼的說:“可惜今生,我連做小的機會都沒有。即使想遠遠看著她幸福的機會,也都沒有了。”
左相氣得渾身顫抖,看著愛子如此決然的眼神,怒得說不出話來。
屋頂的千雪聽到梁清桐的話,心裡震驚不已,想不到柔弱如扶柳的梁清桐也有如此剛強的一面,為了她,竟然能做如此地步,怎不讓她深深震撼?
男子急忙拉住左相安撫,看了一眼愛子,嘆了口氣,急切地對左相說:“妻主,不要生氣。清兒是無意的,你就原諒他吧。清兒的心裡只有她,我們就成全他吧。當初我也是為了嫁給你,與家人斷了關係,我們不也幸福的過了一輩子了嗎?”
左相輕擁著愛人,心情平和下來,歉意的說:“柳兒,這麼多年難為你了。可是清兒跟我們不一樣,至少我心裡有你。那個楊千雪的心裡根本就沒有清兒,即使我們成全了清兒,他也是不會幸福的。再說,廉親王三番五次的來府裡糾纏,她是王爺,又有皇后和右相撐腰,我們想護全清兒,也怕無能為力。”
男子,也就是左相夫郎柳兒,焦急的拉著左相的手,急切的說:“妻主,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解決嗎?那個廉親王已有正妃和一個側妃,還有那麼多的侍人,清兒去了,還怎麼活下去啊?”
左相搖搖頭,無奈的說:“皇后和右相勢力太大,連女皇都要顧忌三分,這賜婚恐怕是早晚的事。以前她們還顧忌我手中的勢力,不敢明目張膽;一旦廉親王娶了清兒,清兒就掌握在她們手中,我就會投鼠忌器。要嘛與她們同流合汙,要嘛犧牲清兒,保全鳳臨。我也是左右為難啊。”
柳兒一聽,兩邊都是深愛的親人,他也很為難,只能無措的哭泣。
梁清桐一聽,急忙翻身下床,跪在左相面前,擋住柳兒伸來的手,重重地磕頭:“娘,爹爹,是清兒不孝,讓你們為難了。娘,清兒願意,願意嫁給廉親王。”
兩人都吃驚的看著他,柳兒更是淚流連連,心疼的說:“清兒,你這是為何?你不是非楊千雪不嫁的嗎?”
千雪也很吃驚,很驚訝,想不到梁清桐竟然是這樣的人,就因為廉親王手中的權勢嗎?難道自己看錯了他嗎?千雪黯然神傷,準備轉身離開。這時,梁清桐的話卻讓她頓住了身形,心裡更是深深地心痛。
梁清桐抬頭,靜靜地看著父母,堅決的說:“不,我愛千雪,今生只愛她一人!但是我知道,廉親王一直想置瑞親王於死地;我也知道瑞親王才是開明睿智的明君人選;我更知道,千雪一直在輔助著瑞親王。她們一直想查詢廉親王與皇后右相之間的不法證據,卻苦無機會。如今,廉親王要我嫁給她,我正好趁此機會尋找到證據交給她們,好讓千雪一舉殲滅廉親王一黨。”
左相很驚訝地看著愛子,柳兒更是泣不成聲,“清兒,廉親王府守備甚嚴,你這樣做會沒命的。”
梁清桐點點頭,看著母親驚訝的眼睛,“我知道。但是我寧願自己死了,也不願千雪有任何危險。請母親成全。”
左相看著愛子,心裡悲傷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