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好。”
最終,慕那舍還是妥協了。
一個漆黑的裂縫出現在紅色空間的邊緣,散發著令人心悸的不祥氣息。
聞昔笑了。
笑得如同盛開的玫瑰花,帶著朝露和毒刺,美麗而危險。
“這才乖嘛。”
他輕拍穆那舍的臉頰,像是在獎勵一隻聽話的寵物,在他唇角留下輕描淡寫的一吻,殘留的血漬也渡到了他的唇邊。
“等我下次回來,再好好教你‘愛’是什麼。”
聞昔轉身,毫不猶豫地踏入了裂縫。
在他消失的瞬間,裂縫也隨之閉合,紅色空間再次恢復了平靜。
聞昔並不知道,穆那舍站在那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抬手輕撫過自己後頸,感受著那裡還殘留的聞昔指尖的溫度。
他不過是稍微心念一動,整個人如同一灘粘稠的濃墨般,輕而易舉將鑽入後頸的紅色絲線給剝離出來。
掌心猩紅的絲線與掌腹被刻下的金色“xi”字交相輝映。
詭異又曖昧,彷彿某種隱秘的誓言。
慕那舍低低地笑了起來,聲音喑啞,像是野獸的低吼,“有趣,真有趣……聞昔,你逃不掉的。”
……
從那片紅色空間脫離之後。
聞昔踉蹌了一下,扶住搖搖欲墜的花轎,指尖深深嵌入木質的轎身。
他垂著頭,鴉羽色的髮絲遮住了他大半張臉,只能看見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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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臺的油彩味混雜著腐朽的木頭氣味,如此汙濁卻真實,和方才那令人窒息的精神世界形成強烈對比。
聞昔在與穆那舍的精神世界對抗中消耗巨大,san值搖搖欲墜。
主人格瀕臨崩潰,瘋子再度佔據了主導權。
他用舌尖捲走殘留在唇角的血跡,猩紅的眸子中閃爍著嘲諷的光芒,“呵,蠢貨,真以為幾句甜言蜜語就能把膽小鬼哄騙住?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膽小鬼從來都不會成為任何人的所有物。”
他推開轎門,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
滿是興味的瞥了一眼臺上的巨大黑貓,勾了勾手腕,受到提線之手操控的黑貓,不情不願嗚咽一聲踱步走過去在腳邊趴下。
瘋子聞昔懶洋洋地斜靠在巨大黑貓身上。
指尖一下下輕撓著黑貓的耳尖,看它不耐煩又只能麻木聽話的彆扭姿態,就像個玩弄獵物的惡徒。
守在戲臺邊的周錚見他安全回來也鬆了口氣。
立刻迎了上去,上下打量了一番,擔憂地問道:“沒事吧?聞昔,裡面發生了什麼?”
“我沒事,”聞昔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彷彿是從深淵最深處爬出來的惡鬼,披著人皮,偽裝成無害的模樣,“只是在裡面待久了,有些悶。”
他刻意隱瞞了在紅色空間發生的一切,隻字未提與穆那舍的交鋒。
反正按照膽小鬼的性格,估計也不會願意說。
而自從聞昔回到了詭戲樓副本。
‘素質不詳有大病’的直播間也恢復了正常,觀眾們瞬間湧入,彈幕如同瀑布般傾瀉而下。
【彈幕:可算是恢復了,冥婚呢?我錯過了什麼?怎麼感覺老婆狀態不太對?】
【彈幕:悶?我怎麼感覺像是去幹了一架大的?】
【彈幕:主播沒事就好!這詭戲樓副本的訊號也太差了!】
【彈幕:啊啊啊啊,終於等到你,還好我沒放棄!老婆貼貼!!!】
周錚還想再問些什麼,卻被聞昔打斷:“簡不繁呢?怎麼沒見到他人?躲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