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在烈日下一般,牆壁上的油彩和磚塊一點點扭曲變形,最終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夾雜著腐臭味撲面而來。
那味道,就像一團黏膩的蜘蛛網,纏繞在每個人的鼻腔裡。
【彈幕:臥槽!什麼情況?!】
【彈幕:嘔……我先吐為敬!】
洞口裡傳來斷斷續續的戲曲唱腔,那調子陰森詭異,聽得人頭皮發麻。
冷靜男嚥了口唾沫,聲音有些乾澀,“這…這唱的是什麼?”
“好像是…《霸王別姬》?”rubi顫巍巍地說,臉色煞白,“但是…這調子不對勁…不會是……鬼唱的吧?”
冷靜男強作鎮定,安慰道:“別怕,可能是某種機關發出的聲音。”
話雖這麼說,但他自己心裡也沒底,手心裡全是冷汗。
“真有趣啊……”對這股味道,瘋子聞昔非但沒有露出絲毫厭惡,反而猩紅的眸子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迫不及待地走向洞口:“走,進去看看。”
他回頭瞥了三人一眼,語氣帶著一絲戲謔,“怎麼,怕了?你們開的東西卻不敢進去?”
被瘋子聞昔這麼一激,冷靜男反而真的就冷靜了下來。
他深吸一口氣,眼神認真:“怕什麼?不就是個副本嗎?我倒要看看,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說罷,他拉著rubi,跟在瘋子聞昔身後走進了洞口。
掛著黑羊頭的玩家嚇得瑟瑟發抖,死死抱住包廂裡的柱子,“我不去!我不去!你們去吧!我…我在這裡等死我也不去,你,你們都是瘋子……”
周錚捂著鼻子跟了進去,眉頭緊皺。
“聞昔,你還有傷,小心點。”
他低聲提醒,手裡緊緊握著唐刀的刀柄,指關節泛白。
通道里光線昏暗。
牆壁上畫滿了詭異的戲曲壁畫,濃墨重彩,扭曲的人物形象在昏暗中彷彿活了過來,正對著他們張牙舞爪。
唐瑭和簡不繁亦步亦趨地跟在周錚身後。
一個攥緊了拳頭,拳套上隱隱閃爍過粉色流光,一個臉色蒼白,強壯起膽子看向聞昔的眼神充滿信賴和崇拜。
通道蜿蜒向下,狹窄的僅容一人透過。
空氣越發潮溼陰冷,黴味和血腥味混雜在一起。
牆壁上的壁畫也愈發猙獰,濃墨重彩的顏料彷彿在流動,畫中人物的眼珠子似乎跟著他們的移動而轉動。
唱戲的聲音也越來越近,那淒厲的女聲唱著:“大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
瘋子聞昔走在隊伍的最前方,猩紅的眸子在幽暗的通道中如同兩簇興奮躍動的火焰。
他嘴角勾起一抹略帶癲狂的弧度,低聲道:“真有意思,這破地方,還挺會玩。”
身後的周錚眉頭緊鎖,深邃的眸子裡滿是擔憂。
他手中的唐刀握得更緊,刀柄上清晰的紋路硌得他掌心發疼。
“聞昔,”周錚壓低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小心點,別大意。”
,!
他的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牆壁上扭曲的壁畫,彷彿隨時都會活過來,向他們撲來。
“怕什麼?”聞昔頭也不回地嗤笑一聲,腳步沒有絲毫停頓,“要死,也是它們先死。”
他語氣輕佻,彷彿生死於他而言,不過是一場遊戲。
瘋子聞昔骨子裡就帶著一種近乎瘋狂的冒險因子,對於危險,他非但不懼怕,反而有種病態的迷戀。
越是危險的地方,他反而越是興奮。
越是能激起他內心深處的瘋狂。
他享受這種遊走在生死邊緣的刺激感。
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