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頭嗎?!】
【彈幕:姐妹們,穩住!相信老婆!他肯定有計劃!】
瘋子聞昔在紙人包圍圈裡左衝右突。
看似毫無章法,像一隻被蛛網困住的蝴蝶,徒勞地扇動著殘破的翅膀。
猩紅的眸子卻始終牢牢鎖定著包圍圈外的穆那舍。
他不躲不閃,任由那些塗抹著慘白油彩的紙人靠近,甚至還故意露出破綻,引誘它們攻擊。
就如同戲耍獵物的野貓。
任由鋒利的紙爪帶著刺耳的破空聲,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但卻毫不在意,彷彿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手上的黑手套則在昏暗的光線下翻飛,如同舞動的黑色蝴蝶,優雅而致命,在觸碰到紙人後頸的瞬間,指尖猩紅的絲線悄無聲息地沒入。
“小玫瑰,何必做無謂的掙扎呢?”紙人班主搖著摺扇,姿態優雅,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惱怒,原本勝券在握的表情也出現了一絲裂痕,“你逃不掉的。”
“逃?”聞昔猛地停住腳步,猩紅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紙人班主,露出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嘖,瘋狗,誰說我要逃了?”
他猛地加快速度,朝著紙人班主衝了過去。
猩紅的雙眸死死地盯著他手中的摺扇,看起來似乎興趣很大。
可並非如此。
就在瘋子聞昔即將衝到紙人班主面前自投羅網時候,他猩紅的眸子閃過一絲狡黠,語氣帶著一絲嘲弄,“傻狗,上當了!”
,!
話音未落,他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柱子上垂下來的紅色帷幕,然後用力一蕩,整個人如同盪鞦韆般,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扭轉,繞到了紙人班主的身後。
與此同時,纏繞在他黑手套上的猩紅絲線驟然繃緊。
被手套觸碰到的紙人動作一僵,隨後如同提線木偶般,齊刷刷地轉身,朝著包圍圈外的紙人班主撲了過去。
【彈幕:臥槽!反轉了!反轉了!】
【彈幕:我就說老婆肯定有後手!這波操作簡直神了!】
還沒等紙人班主反應過來。
瘋子聞昔幾乎是瞬間又發動了技能【荊棘束縛】。
“噗嗤——”
尖銳的木刺穿透紙張的聲音,在逼仄的雜物房裡格外清晰。
黑色的荊棘,帶著令人心悸的倒刺,從地面瘋狂湧出,瞬間將紙人班主纏了個結實。
那華麗的戲服被荊棘撕扯得破爛不堪,露出底下蒼白的紙質身軀。
紙人班主臉上的笑容僵住。
他低頭看著身上不斷蔓延的黑色荊棘,眼中閃過一絲錯愕以及病態的愉悅。
他顯然低估了聞昔的瘋狂。
更沒想到聞昔會不惜以傷換傷,也要將他困住。
實在是,越來越美味了……
“你竟然……”
紙人班主剛開口,就被瘋子聞昔打斷。
他站在紙人班主面前,臉上殘留一絲的殘忍的興奮,故作惋惜地搖了搖頭,猩紅的眸子如同捕食的野獸,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哎呀呀,班主大人,您這身行頭還挺值錢的吧?可惜了……”
他故意拖長了尾音,像是欣賞著什麼絕美的藝術品即將崩壞的畫面。
被荊棘捆縛的紙人班主,臉上依舊帶著那詭異的笑容。
只是那笑容裡,原本的勝券在握變成了病態的迷戀。
他痴迷地望著聞昔,彷彿聞昔在他眼中不是獵物,而是某種令人沉醉的毒藥。
“小玫瑰,你真是……”紙人班主的聲音嘶啞,像是被砂紙磨過,“越來越讓我捨不得離開你了。”
瘋子聞昔臉上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