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我先回房去睡好了,明天你要出發前,一定要叫我哦……”她抬起紅通通的臉,眼睛眯得快看不見似的說,搖搖晃晃的走向他的更衣室……
他惱火的看著她腳步歪歪斜斜,醉態可掬,東南西北都搞不清了,房門是在另外一邊啊!
他心底發出嘶啞的低吼,抑鬱的走向她,攔住她,她差點跌倒。
“這地上是不是有個窟窿?”
他懶得回答,不情願的抱起她棉花般的身子,踢開門,走向她的房,把她放在床上,什麼也不管的轉身就走。
“呼……咕嚕咕嚕……”他聽見她傳來的打呼聲,佇足,又很不情願的匆匆走回頭,抓來被子替她蓋上,俯視她放鬆的小臉,他仍看不出一丁點狡詐的意味;他不禁在心底低喟,怎會是這樣的結果?她居然沒有說出一點跟保險有關的事,讓他心頭徒留一團難解的謎!
苦惱著,事到如今,也沒時間再浪費在她身上了,—切就這麼結束吧!
明天一早他就得離臺,他要收回自己的多情,忘了她,忘了這三天的種種,就當作沒遇見過她,他們之間什麼事也沒發生……
他轉身走出客房,關上門,也關上一切。
中午十二點,齊芸芸在一陣搖晃中醒了……
“小姐,小姐,總統套房已經退房了,怎麼你還在這裡睡覺呢!”打掃的服務生搖醒了宿醉的她。
“什麼!”齊芸芸聽見這話,從床上跳了起來,只見房門被開啟,外頭也有人在清掃。
“鷹呢?”她抱著脹痛的腦袋匆匆下床,鞋也來不及穿的跑向他的房,有兩名服務生正在清理,不見鷹斯洛,也不見她那堆零食……昨晚猶如一場夢。
看看錶,已經十二點,班機時間是清晨六點,他早就離開了。
怎麼不叫醒她?是不捨她嗎?那他也該留下隻字片語……
“請問鷹先生有沒有留言?”她問鋪床的服務生。
“沒有耶!”服務生回頭來說。
齊芸芸滿心落寞,他一定是傷心過度了,這沒有他的房間失去溫情,變得好冷清,就只是一般的飯店住房,讓人不想久留。
“小姐,你要續住嗎?”那個叫醒她的服務生過來問她。
她搖頭。“等我一下,我洗個臉馬上就走。”
她眼睛熱熱的,回到客房,略微收拾一下自己這幾天買的東西及該洗的衣物,準備離開飯店,她要回家等他電話,依他們的默契,他到達目的地,一定會打電話給她的……
她這麼相信著……
三個月過去了……
光陰緩慢得像牛步,齊芸芸苦等了三個月,沒等到鷹斯洛的一通電話或一封信,她不知道他是出了什麼事,或者是不是變了心?
她成天坐在辦公室,要不就發呆,要不就把玩筆筒裡的筆,完全無心工作,光想著他有可能移情別戀,業績成效自然比別人差,沒有一點進展。
她想過一千遍,要主動打電話給他,可是牛脾氣一來,她轉念又想,他不打,她為何要打?有點賭氣,打算讓他的名片發黴,她也不去碰。
可是近來,等待的日子愈來愈難捱,時間愈來愈漫長,她愈來愈沉不住氣了……她有權利知道原因不是嗎?若他對她並不是認真的,也要讓她明白,好讓她死心。
她不管了,與其苦等他,不如去找他,就算威尼斯遠在天邊,她都要去……
她立起身,衝進老爸的辦公室,開口就要求:“爸,我要請假!”
“老三……”老爸齊雲海語重心長,他並非看不出來,老三信誓旦旦的說要拿下鷹氏的保險約,但過了那麼久沒訊息,肯定是沒指望了,人也就變得怪里怪氣的。他身為她的上司,也是她的老爸,唯有多加鼓勵,並不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