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急在角落換上衣服,攏攏長髮,背好包包,穩住氣息,悄然走出廚房,歸還他的外套。“謝謝你。”
“不謝,剛才我們談的事,你還沒給我答案。”鷹斯洛把西裝放回沙發上。
“我……很想愛你,但是威尼斯真的太遠了,我應該回去問問我爸媽……”齊芸芸抓緊背在肩上的包包帶子,彷彿那是唯一可以支援她的力量,而令她欣喜的是,唯一的點子也冒出來了,就是先回家去避避風頭,讓他冷靜點,也讓她腦子清晰點,再來決定他們要不要“在一起”。
“你的年齡足以獨立了,還要問爸媽?”
她眨眨眼睛,笑得像抽筋,真想告訴他,小姐她才二十一歲哩,看看他會有何反應?不過她的嘴和鴨子的一樣硬,就是不肯說出自己有那麼小。
“跟我吻別吧!我得回家了。”該說的說不出口,不該說的卻猛說,真是管不住自己的小嘴,說不定下一刻她會控制不住這張嘴,答應跟他去威尼斯……
“我送你。”他將她摟近。
“不要。”她仰著小臉,身子微顫,他那雙黑寶石般的眼眸深處,流露出對她的不捨,像是她—走,他什麼都沒有了。
她恨自己殘忍,她幹麼要把他一個人留在這冷冷清清的總統套房?
“告訴找你住哪裡,別再讓我找不到你。”他的話敲痛她纖敏的心,心底對他的憐愛超越理性的界限。
“你絕不會找不到我的,我家在東區,我可以寫下地址、電話給你,你想我時,永遠都可以找到我?”她很快的翻包包找便條紙和筆,轉身要去找桌子寫字……
他拉住她。“在這裡寫就成了。”鷹斯洛拍拍自己的胸膛。
她盯著他壯碩的胸膛,羞澀一笑。“好吧!”
她就拿他的胸懷當桌子,一字一字的留下自己的“線索”給他。
“我可以隨時去找你嗎?”他拿著紙張,看著她的地址。
“雖然可以找到我,但可得跟我預約時間,平常我粉忙的。”她詼諧的說。
“好大牌。”
她噗哧一笑;他取出口袋裡的名片夾,慎重的把她的地址和他私人的名片收在一起,也抽出自己的名片,拿了她手上的筆把自己的居家地址和行動電話寫在背面,和筆一起交回她手中。
她也把他的個人資料當至寶,收好在包包裡。
“有人追你嗎?最近。”他問。
“什麼最近,是一直都有。”公司未婚的男同事對她有意思,送花、送卡片是常有的事。
他忽然面色凝重,這是他所忽略卻存在的事,“原來我有對手!”
“你……應該也有人追。”她倩。
“我只要你。”他炯然的目光轉而黯淡下來,其中的滄海桑田無人能解。
齊芸芸鬆開緊抓著的包包帶子,被他肯定的語氣打動,她沒想到他會這麼想得到她,她真有什麼特別之處嗎,怎麼自己都不知道?
“為……什麼?”她輕釦住他的手指,好想溫柔的安撫他。
他緊握住她的手,將她拉近,抱著她,用很低很低的聲音說:“在我們相遇的那天之前,我一直沉浸在失去未婚妻的痛苦之中,我妹之所以會對你惡作劇,引誘你到我家裡來,並不真是因為我沒舞伴,而是……我走不出失去愛人的傷痛陰影,她伯我一直痛苦下去,才那麼做……沒想到你提出那麼絕的要求,要我吻你,那一吻讓我像是破繭而出……你把我從苦海中拉回現實,我開始有了正常的社交生活,和一些女子交往過,但是我發現,她們並不是我要的人,在她們身上,我找不到那份跟你一樣的特質……”
齊芸芸飄浮不定的心沉靜了下來,要是當初她瞭解有那麼大的變故發生在他身上,絕不會逼他那麼做的,沒想到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