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來的第一個好訊息。草藥課時,哈利告訴她,昨天斯內普沒給他上大腦封閉課。“他捂著胳膊,大叫著讓我出去,可我的咒語根本沒碰著他。”他憤憤不平地說著,險些被毒牙天竺葵咬了一口。達莉亞扭過頭去,假裝被沙子迷了眼睛。
德拉科沒來上魔法史課,下一週,他還是沒有出現。他甚至不去禮堂吃飯了,她在活點地圖上看到,他偶爾會去廚房拿吃的,而且是在她肯定不在城堡裡的時間段。毫無疑問,他在躲著她。可這是為什麼呢?
她並不覺得他是出於愧疚或恐懼才躲著她的。即使他對她有那麼一星半點——也許比她知道的還要多一點——的好感,也沒有耽誤過他辱罵她的血統,對她冷嘲熱諷。她又一次把克利切叫出來詢問,它的回答和上兩回沒什麼區別:“德拉科少爺在畫小姐的畫像,小姐。”它用網球般鼓脹的眼睛注視著她,似乎在無聲地指責她讓它小少爺心碎的行為。要是她真的和德拉科在一起,她要面對的就絕不會是家養小精靈的指責那麼簡單了,達莉亞自嘲地想著。
阿茲卡班的那群逃犯終於成為了學校裡的主要話題,蘇珊的日子比去年時更難過了,人們在走廊上對她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她的叔叔、嬸嬸和堂兄弟都死在了同一個逃犯手裡。達莉亞注意到,就連霍格沃茨的教師們也受到了烏姆裡奇的監視,他們只能三三兩兩地聚在走廊裡交談。集體越獄事件見報的第二天,烏姆裡奇釋出了新的高階調查官令,禁止教員向學生提供任何與其所任教科目無關的資訊。換句話說,達莉亞和哈利每週的單獨輔導現在都屬於違法行為了。
烏姆裡奇的瘋狂不僅僅體現在她頒佈的條令上,她和費爾奇臭味相投,竭盡全力地要把整個霍格沃茨控制在她手心裡。哈利告訴達莉亞,她現在每堂占卜課都不肯落下,把特里勞妮逼得越來越竭斯底裡。達莉亞好幾次在走廊上遇見了那個頭髮蓬亂、戴著圓眼鏡的占卜課教授,她總是一副驚恐不安的模樣,身上散發著濃濃的酒味。
海格不肯讓達莉亞和赫敏再去幫他備課了,一方面烏姆裡奇越來越頻繁地出現在他的課上,另一方面,他也在擔心達莉亞的安全。“小矮星彼得曾經闖進來過,不是嗎?我不能再讓你冒險了。”
更糟糕的是,達莉亞和哈利的大腦封閉術課程幾乎毫無進展。儘管她明確告訴哈利,他每天晚上的夢境都是伏地魔的刻意引導,他還是無法剋制住自己對那扇門後的好奇。“我真希望那扇門快點開啟,盯著它看都看煩了……”他揉著額頭,惱火地說。
“別開玩笑。”赫敏厲聲說道,“你不該再去想那條走廊的,多加把勁!”
“你說得可輕巧!”哈利的火氣也上來了,“你倒是去試試看,讓斯內普侵入你的——”
“要不咱倆換換?”達莉亞啪地合上書,沉聲說,“下次我去見斯內普,你找鄧布利多。”
哈利掙扎了片刻,用力搖著頭:“不。鄧布利多只說讓你一個人去他那裡。”
“我已經把他辦公室裡的東西都毀過一遍了,也許換成斯內普能稍微克制下我的破壞力。”或者說,能讓她更有動力保住自己腦子裡的秘密。
“斯內普不會同意的。”“他本來就是要教我們兩個的,我想換一個人對他來說沒差別。”
就這樣,一月份最後一週的星期一晚上,達莉亞獨自走進了那條通往魔藥課教室的走廊。她離斯內普辦公室還有幾步遠的時候,那扇門忽然開啟了,德拉科從裡面衝出來,伴隨著斯內普的怒吼:“別再讓我發現你逃課,否則我就要沒收你的級長徽章了!”
德拉科沒有回答,他震驚地看著達莉亞,蒼白的臉上褪去了最後一絲血色,慌忙往後退幾步,逃也似的消失在走廊拐角處。她在原地楞了一會兒,才記起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忙敲門進去。斯內普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