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勉強她。
舒雯覺得那晚很開心,將以前的煩惱和不快盡拋腦後。她興之所至,面如桃花。她以往也向往類似那晚以自己為中心的接待,也向往豪華舒適的生活。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她失去的是肉體和靈魂,得到的是享樂和權利。
世界上的女人是離不開男人愛的,尤其是離不開她心愛的男人。現在的舒雯就是失去了心愛的男人愛的女人,她象迷途的羔羊,象找不到家的孩子,象喝醉酒的莽漢一樣迷茫,心靈空虛的她很想放縱自己,因而,第二天,當李副市長打電話約她,她就毫不遲疑地答應了。
當在月季別墅裡她又一次肉體的付出後,討得個去黨校學習的名額,避免了她與小常相見時的尷尬,她感到心裡很平衡。人生苦短,她不想一味地浸在煩惱裡而不能自拔。可從月季別墅回到家中,躺在床上,回想剛才和李副市長在一起*的情形,又覺得自己像一個*和*。她的大腦又開始恢復理性,開始長滿思想。她反覆想,如果自己沒有思想只有肉體多好,以此來聊慰自己空虛的意志和麻木的思想。“我這算什麼呢?”她用枕頭牢牢地堵住自己的臉,淚水順著眼線流下來並打溼枕頭。
舒雯的黨校班主任平時笑嘻嘻的,挺隨和。他知道來黨校幹訓班學習的,不管在單位上地位怎麼樣,起碼多少擔任了一點職務或者有後臺,有的還掌管著一定的實權。他雖然現在沒什麼有求於官場上的,但包不準將來會有什麼事。即使自己沒什麼事,親戚朋友當中要是有人找自己幫忙,那還不得靠這些人?況且現在來學習的,將來在太行市的官場上會混出些名堂也未可知。因此他從不擺班主任的架子。黨校學習也的確和其他學校不一樣。那些什麼基礎理論呀,政治時事呀,多數人從小學到大學都反覆學習過的,雖然有一些新知識科目,只要平時有點學習習慣的也多少接觸過,所以聽課並沒有多少新鮮感。倒是這麼些各個單位的小頭頭們在一起,說不定將來就是可利用的權利資源,因此成為一個互相交流,建立感情的機會。那些有點權的科級幹部,便做豪爽壯,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地請同學們客,請客的時候,班主任多半請到,有時別人也請舒雯參加。舒雯能推掉就推掉,實在推不掉也偶而參加。
在黨校學習,看起來天天排滿了課程或各種活動,但由於最後的考試和所謂“結業論文”都不過是一道形式,所以用不著動多少腦筋對付。舒雯在黨校學習期間,很多課程對她來說還是新的,在新的環境裡,她到班裡常常靜靜地一人鑽在書裡,就這樣十多天過去了。一天下午,前排的一位叫古小葉的女同學邀請她參加自己的生日舞會,那位同學是某局長的千金。她原不打算參加古小葉的生日舞會,因為這些日子以來,她的心並不平靜,為了鞏固自己將要升官的戰果,中間她應約去過李副市長的別墅兩次,每次縱慾後,走在街上看到那些搭背攬腰的男女戀人,一種深深的孤寂感都油然而生。在潛意識裡,她知道她的心還沉落在以往的愛情中。忘得了李強嗎?忘得了小常嗎?忘不了。因為忘不了,她便無法解脫。
今晚,古小葉約她參加她的生日舞會,會在那舞會上,又誕生一個富有浪漫色彩的愛情故事嗎?奇奇怪怪的,她猛然間生出這些奇怪的念頭。而且,她似乎有一種預感,就在今晚,那裡會有一個男人,他對她情有獨鍾——他出現了。
為了這幻覺中的男孩,她決定晚上赴古小葉的生日舞會。
就在下午要下課的時候,古小頁傳給舒雯一個條子:
舒雯:
你是我見到的世上最漂亮的一位女人,不知為什麼很想和你交個朋友,今天晚上,古小葉的生日舞會我決定去,你也會去吧!
一切都從零開始,從現在開始好嗎?
——王幼斌
看著紙條,她的神經驀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