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撲閃著,眸子明亮而清澈。
她的嘴唇多肉飽滿,紅豔欲滴,那柔嫩的線條由下至中微微上翹,似乎在訴說著飢渴。配著那貝殼般的玉齒和白皙秀美的面龐,它對異性構成了富有殺傷力的誘惑,直讓多情的男兒一見之下,便欲把貪婪的唇印在上面啜飲。
然而,那雙湖水般的眼睛將使他怯而止步。那是一雙又大又黑的眸子,它是那樣清澈,是那樣深邃,它靜靜地冷漠直視著,望著你的眸子,彷彿透視了你的心靈,彷彿在俯視你。它是那樣明朗、純潔、完美和冷傲,直讓自信的男子低頭,讓浮躁的浪子自慚形穢。
她就這樣冷峻、孤傲地坐在鏡前端詳自己,神思悠悠,恍如出世。
她在鏡前挺了挺身形,扯了扯身上嵌了兩朵玫瑰的純棉睡衣,悽然地一笑。她為自己的體形滿意,飽滿的胸脯,細嫩的腰肢,微翹的臀部,嬌柔的身形。
她怎麼也想不通,李強竟捨得離開她。
她關了燈躺到床上,一種說不清的奇異的慾望衝進她的腦海裡。她以前和李強在一起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感啊!她焦躁不安,她狂亂激動。那些美好的日子一去再也不復返。
舒雯就這樣每晚生活在失戀後沒有愛情的日子裡,她的心境是悲傷的。孤寂地躺在床上,常常淚水慢慢衝出她的眼眶……就這樣每晚在靜默的孤獨中,每每有一種難言的感覺湧上心頭,似傷似痛模糊不清。
日子依然在單調中沉重地度過。
她常常幻覺也常常焦渴。
她常常絕望也常常哭泣。
近些天,小常在她身上碰了無數次釘子後,不再來打擾她。而賈富平卻常常在她上下班的路上開車出現,向她獻殷勤,她都對他愛理不理。有時賈富平也去她家找她,她都避而不見。
十一月的一天,賈富平又給舒雯打來個電話:“舒雯——嗎?”
“是我。”
“我是賈富平,我以‘新世界娛樂中心’的名義明天將舉辦個書畫筆會,到時全國很多書畫界知名人士、文化界名人都參加,我想邀請你也參加,能給我個面子嗎?”賈富平說。
“對不起,我明天還有事。”舒雯說完就不客氣地掛上了電話。
舒雯沒想到,第二天,賈富平很早就開車到機關大院門前等她,舒雯一走近大門,賈富平就從車裡出來向舒雯打招呼:“舒雯,我已幫你向馬主任請過假了,你今天不用上班了。”
舒雯看到賈富平心裡就反感,對他不經過自己的同意就替自己請假很窩火,很想臭罵他一頓,但她不想讓來往上班的同事看到自己和他在一起產生猜測和誤解。正在她感到作難時,馬主任從市委大院裡坐車出來,見到舒雯就喊舒雯上車。舒雯坐到車上才知道,馬主任也是被邀請去參加書畫筆會的。
進到會廠,馬主任和舒雯被邀請到貴賓席就坐。
賈富平和書畫協會會長依次發過言後,畫家們作畫吟詩,飲酒助興。不一會兒的功夫,案几上和牆壁上就掛滿了字畫。賈富平戴著副眼睛,充當儒雅。在隨從的相擁下,作為東道主四處走動祝賀。最後在舒雯的桌旁坐下,這時,突然有個聲音高喊:“下面請王老爺子為賈總題詩作畫。”全場響起一片掌聲。在興致之餘,從北京來的中國著名書法大師王老先生當場潑墨,親自為賈富平作聯。有兩人自告奮勇上前展開字畫。一人高聲讀道:“孟嘗門下三千客,賈第廳上五重天。”
“好句子啊!”又是一陣掌聲。
整個筆會開的很成功,書畫筆會結束時,到會的客人每人都發有紅包和禮品。舒雯也收到了個外邊用紅紙包裹著的小四方包,她掂了掂,不是太重。她看到別人都收下了紅包,自己也不好意思拒絕。回到家裡,開啟紅紙,裡面是幾層塑膠包裝紙,再開啟塑膠包裝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