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蘇雪梅不敢再裝了,顧安然才拍了拍手上的餅乾屑。
“蘇女士,我叫了你二十多年的媽媽。我男朋友現在被你親女兒搶走了,你是不是應該補償我一點啊?”
蘇雪梅牙根都快咬碎了,卻不敢有絲毫表現。
“然然啊,你這麼說就傷媽媽的心了。我養你這麼多年,在你面前,從來沒有提過非親生這句話,對你們三姊妹都是一視同仁的。”
是的,你沒在我面前提過非親生,卻在我背後提出要搞死我摘我心臟。
“既然媽媽這麼疼我,就把你名下好運來10%的股份轉給我當嫁妝吧。
“你也知道,在你轉走公司上千萬後,好運來現在只是苟延饞喘,根本不值錢。
“你偷轉出去那麼多錢,念在咱們多年母女情分上,我也不計較了,算下來你不吃虧。
“看看,我這個繼女,比你的親女還為你著想。對不對?”
蘇雪梅被她說得都要瘋掉了。
要是給了顧安然這10%股份,她在好運來就被架空了。
“然然,你這不是逼媽媽麼?”
顧安然嗤笑一聲,“如果媽媽不答應,那咱們就公事公辦。偷轉公司錢的事情,讓法院來裁決。你看如何啊?”
顧安然又不慌不忙地拿出一塊餅乾,微微用力,碎屑,從指間漏成了一根線。
蘇雪梅猛地一驚,繼而沉默。
這小賤人,哪裡是來談判的,簡直就是來赤-裸-裸地威脅。
這是要把她趕出好運來的節奏。
可是如果不答應,報了案,不僅她會被抓起來,顧嘉月也會被抓起來。
母女二人都坐了牢,顧嘉亮這個傻子就更完蛋了。
正胡思亂想中,顧安然已經開始不耐煩了。
“媽媽您不是愛我麼?難道這些年所謂的愛,全都是裝的?別婆婆媽媽了,你答不答應吧?不答應我就走了。”
蘇雪梅還試圖討價還價,“你還有弟弟妹妹,你從小最疼愛他們了。怎麼也得給他們留點吧?同樣是子女,你把股份都拿走了,對她們不公平啊。”
不提弟弟妹妹,顧安然還沒有那麼生氣。
“蘇女士你摸著良心說,我給弟弟妹妹當了二十年的小保姆,現在他們要我的命,這公平麼?”
說著站起身來,在各個房間裡溜達了一圈,把牆上最值錢的一幅名畫摘了下來,抱在了懷裡。
蘇雪梅還在狡辯,“沒有誰要你的命,你想多了。”
“要沒要我的命,你們捫心自問一下。咱現在只說好運來股份的事兒,看來你就是不願意給了?這樣的話,我就別看以前的情分了,直接報警吧。”
顧安然說著拿出了手機。
蘇雪梅眼皮直跳,嚇得趕緊喝止:“顧安然!”
她知道顧安然的性格,說得到做得到。
蘇雪梅這一猶豫時間,顧安然又把一座黃金佛像擺件放進了揹包。
“蘇女士,您慢慢想,不著急,我再看看我爸還有哪些好東西。”
蘇雪梅看到她的強盜行為,感覺自己的肉正被人一刀刀割走。
一咬牙,一跺腳。
“成交!”
她覺得顧安然的分析沒有錯,好運來氣數將盡,10%的股份不值什麼錢。
只要能換來她們母女平安,就值了。
反正都鬧成這樣了,與其守著空頭支票,還不如舍財免災。
“還有你,顧嘉月,別以為躲著,我就看不見你。看在這麼多年家人的情分上,我先放你一馬。你們要是再敢動我,動我爸一根汗毛,就不是要股份這麼簡單的事了。”
趁蘇雪梅籤股權轉讓協議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