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卻沒有跟上他的腳步,依然這麼的任性、倔強,甚至還輕易地否定了兩人的感情,傷害了他。
這樣可惡的自己有什麼資格擁有他的愛呢?
鈴!
電話鈴聲驀地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她拭去眼角的淚水,接聽起。
“姐姐,我是亞亞,爸爸現在在醫院,你趕快過來……”電話另一端傳來亞亞軟軟的童音。
沁濃握住話筒,怔愣了幾秒鐘。
“姐姐,你在聽嗎?我是亞亞,爸爸生病了……我跟媽媽現在都在醫院,你快點過來……”電話那頭焦急的聲音,把她的思緒拉回現實。
“有,我在聽……爸在哪家醫院?好……我馬上過去……”她試著冷靜下來,拿起紙筆抄了醫院的住址。
收線後,她趕忙抓起手提袋和鑰匙,關上門,急忙地衝了出去。
醫院的空氣裡瀰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亮白的日光燈映在冷寂安靜的長廊上,看起來有些寂寥。
沁濃手裡拿著熱水瓶和一袋蘋果,推開房門,悄悄地走進病床,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父親。
五天前,徐父在家忽然感到胸痛、呼吸困難,送醫後確定是患上急性心臟病,緊急開刀後,這兩天情況總算穩定下來。
“爸,要不要吃點東西,我削蘋果給你吃好不好?”沁濃拉開椅子入座,低下頭,削著蘋果。
“沁濃,這幾天辛苦你了……”徐父一臉歉然地盯著大女兒。
因為妻子要代他處理鞋廠的業務和合約,所以這幾天都由沁濃請假留在醫院照顧他,並幫忙接送亞亞上下學。
“嗯。”她輕哼一聲,沒有搭腔。
從小她跟父親的感情就不親,母親病逝後,父女的關係更是一度緊張,直到自己漸漸長大後,才收斂起叛逆倔強的脾氣,接受了父親再婚的事實。
徐父就著亮白的燈光凝看著她清麗細緻的五官,一晃眼,那個穿著高中制服,蓄著一頭短髮的女兒已經長大了,一股酸楚的情緒突然湧上心頭。
“沁濃,這些日子辛苦你了,我知道有些話現在說有點多餘,但經過這次的手術後,我對人生有了新的體悟,我怕現在不說,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說出口……”徐父布著皺紋的眼睛醞起了薄薄的淚光。
“爸,你在亂說什麼,醫生剛才查房時不是說過了嗎?你的手術很成功,下星期就可以出院了,以後日常生活多注意點,記得按時服藥、回診就OK了。”沁濃擠出一抹脆弱的笑容安撫道。
“唉……”徐父長長地嘆了口氣,女兒的懂事與寬容,更顯現出他的自私。“這幾年辛苦你了,我為了另一個家庭,一直沒有盡到當父親的責任,沒有陪在你身邊,看著你長大……”
第一次聽到爸爸說這種話,她眼眶熱熱的,鼻腔裡匯聚著酸楚。
從小她就很羨慕其他的小孩都有爸媽陪著一起到兒童樂園坐摩天輪、在動物園和長頸鹿一起合照。
而她童年的記憶裡就只有媽媽陪著她,爸爸的身影好模糊,一直到大了一點才知道原來爸爸還有另一個“家”。
“事情都過去了,現在說這些做什麼,你好好養病,把身體照顧好比較重要。”沁濃強忍住想哭的衝動,不想繼續談論這個話題。
“沁濃,我知道就一個父親的角色而言,我真的很失敗,沒能給你一個安穩的家,但是爸爸還是希望你能夠得到幸福,希望有個男人能夠照顧你,陪你走過後半輩子。”徐父的語氣略顯激動,歷經生死交關的瞬間,他才醒悟到自己當年的抉擇有多麼自私,對她有多不公平。
“爸,我一直都把自己照顧得很好,你不用擔心啦!”沁濃垂下眼瞼,不習慣這樣的溫情對話。
“浚業是個好男人,我相信他可以給你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