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輕啟“若是像她,我愛屋及烏,若是不像,相見不如不見。”
“不恨?”
“顏惜,真的愛上了,豈是想恨就恨得起來?求而不得的遺憾,只怕,對於流著她血脈的人,也是錯綜複雜的~”若有所思地,宗政無賀挑眉“顏惜,你說的,不會是貴竹國的皇帝對你的~”後面接下去的話,宗政無賀咽在了口中,不需要問清,他明白,朱顏惜心知肚明。
“宗政大哥,我表現的,有這麼明顯?”朱顏惜狡黠地眨了眨眼。
“小妮子,膽大包天,你在想什麼!”宗政無賀驚訝地,對於朱顏惜千迴百轉的小心思,心裡也有了猜測。
“我不過是,在想,這若以後宗政大哥登九五之尊,會否因為三宮六院而改變。”
宗政無賀搖頭淺笑,“顏惜,你知道,為什麼總說帝王家無情麼?”
眯著眼,朱顏惜思索道“不外是為平衡各利益,而處處留情。”
看來,顏惜對於這帝王的權術,很是不認同呢,宗政無賀這才解釋到,“若是顏惜身處其中,便能明白了,你認為無情,你又怎麼知道,是皇家多情,還是身邊圍繞的女人無情呢?”
宗政無賀一語驚醒,朱顏惜皺眉思考,揚起若有若無的笑,“看來,顏惜的靠山,該是很堅實的”
二人相視一笑,而侍衛,也恭敬地出現在屋內,“太子,太后前來探望。”
“哦?”見顏惜勾起嘴角,宗政無賀挑眉,“宗政大哥,說不定,這太后,是來撮合你我的”
“來者不善?”
朱顏惜點了點頭,“若宗政大哥,能令太后留我下來,這靠山,我倒是可以,有很明正言順地理由,好好利用了。”
看著顏惜算計的表情,宗政無賀寵溺地“顏惜,你在這假寐”無害的笑容,掛上了臉上。
“就請太后到中廳”宗政無賀挪過前方中廳,虛掩的薄紗,能看到內室軟塌上安然側睡的身影。
“哀家一回宮就聽聞太子受傷,特意過來看看。”太后示意韻嬤嬤將滋補的補品放至桌上。
“多謝太后關心。”宗賀無賀壓低聲音,時不時望入薄紗,“來人,上茶”
宗政無賀不好意思笑了笑,“顏惜傷痛復起,剛剛才睡下,在下不放心,只能讓太后屈尊了。”
宗政無賀的話,令太后眼底閃過怒意,只是這臉上,卻是一臉的關切,“哀家聽說了,唉,多好的孩子。”
“想必太后也聽說了,本太子對朱大小姐甚是傾心,若是能結成良緣,相信對兩國邦交,也是不錯,無賀想向太后,討個人情”
為難地皺眉,太后無奈道:“若太子想更哀家作主成全,只怕哀家無能為力,顏惜的才華,做皇家媳婦,也是極佳,哀家也樂見其成,何況,皇帝金口玉言,只怕要令太子失望了”
“太后誤會了,這強扭的瓜不甜,無賀怎會不知”這太后,明明不喜歡,還能如此的睜眼說瞎話,難怪這太后,曾經能寵冠六宮,安之若素,並在先皇后駕逝後能登後位,掌鳳印,果然是不簡單。
“哦?那不知太子所說何?”
“想必太后也知,穹王爺與君王爺,與無賀所見略同,所謂窕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皇上許無賀半年之期,只可惜,無賀這傷,不是一時半會能動彈,皇上著意安排無賀在宮裡養傷,只是~”宗政無賀皺眉,一幅苦悶的樣子,微微嘆氣:“半年之期,顏惜又不在這皇宮,這親近佳人,豈不是形同虛設?若是無賀每每出宮,只怕,這傷勢…”
朱顏惜在屋內聽著,微微搖頭,這宗政大哥的話,一語中的,皇太后最心愛的雲綺郡主對於拓跋元穹的愛慕,只怕太后不會不知道,這穹王妃的位置,只怕太后本就只會極力阻止自己與拓跋元穹,而這宗政無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