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聽他說要回來,掛了電話後又往鍋里加了些水。林夕躡手躡腳走到她身後時,她正對著鍋裡的麵條發呆,壓根沒感覺到身後有人。
林夕猛地從後一把抱住她,她嚇得整個人一軟,回過頭時臉都白了。
林夕察覺出她的異樣,“對不起對不起!嚇到你了?!”趕緊鬆開手,他沒發現她膽子竟然這樣小。
尚沁舒一看襲擊她的人是林夕,慌亂的一顆心即時歸位,臉色緩和了不少。“沒事。”她笑得尷尬,想找點什麼話來說,一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剛剛的那感覺太讓人崩潰了,輕易就讓她想起那晚,想起儲立軒,想起他對她做過的事……
林夕自覺魯莽,“下次我保證不這樣。”隨即往湯鍋裡瞧了眼,大叫,“呀!糊了!麵糊了!”
尚沁舒還沒反應過來,林夕已經搶了她手中的筷子,“怎麼回事,怎麼糊成這樣?”隨口打趣道:“你剛想什麼想得那麼出神?”
那面果然是糊了,湯鍋裡的水早已被煮幹,只剩光禿禿的麵條,底部粘鍋了,隱約能聞到焦糊味兒。林夕匆忙關了火,用筷子在鍋底鏟了兩下,翻過來時麵條帶著黑褐色。尚沁舒臉上不自然起來,“沒想什麼,就是想著我們才重談不久,進度好像有些快了。”
“誰說快了?”林夕不贊同,放下筷子。
尚沁舒想找點什麼事做來掩蓋自己的慌亂,她抓起筷子無意識的在鍋裡攪動。林夕順勢自身後摟住她,這次的動作倒是輕柔了許多,“我們的愛情那可是自初中開始的,隨便算算都十多年了,誰能比得上?”
尚沁舒聽著忍不住噗嗤一聲,他和她在一起時慣會貧嘴。
“我覺得我們的進展還是太慢了,想想看,要是快得,哪裡需要等到十多年,人頂多一年就有孩子了。”林夕越說越覺得自己講得在理,於是道:“沁舒,我們什麼時候能有個孩子?”
沁舒一愣,結婚她有想過,可孩子壓根連想都沒想,她不知該如何作答,扭頭直愣愣看著他,卻見他就要湊上來吻她。
這樣的時候,這樣的場景與氣氛,在情人間這樣的動作出現的一點也不突兀,可尚沁舒卻嚇了一跳,心裡亂作一團,匆忙轉回了頭。
林夕撲了個空,吻落在她烏黑的短髮上。
他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她眼前的湯鍋,盯著她,若有所思。
尚沁舒刻意避讓的動作,林夕不會看不出來。
尚沁舒背過身,一時找不到話,用筷子在鍋裡扒拉了兩下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這麵糊了,我重新煮一鍋吧?!”
林夕從她手中將鍋接過去,“還煮啥?我老婆煮成啥樣的都好吃。”他拿著碗就替自己挑了一碗。
面對這樣的男人,這樣的林夕,她內心越發內疚難安起來,逃避似的要回去。
林夕說要送她,她沒同意,一是感覺有愧於他,二是他值了那麼長的班需要好好休息。
林夕卻不這麼認為,堅持要送她回去。她拗不過他,想想也害怕會再次碰到儲立軒,便點了點頭。
兩人回去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電梯門一開,視線不約而同往沁舒家的方向掃,這一掃兩人同時愣住了。只見前面木質大門敞開著,半掛在門框上,門身大大一個窟窿,周邊材料悉數凹進去。
林夕皺眉,一個箭步跑上前。
尚沁舒不落其後,透過殘破的門望見室內一片狼藉,沒有一件完好的東西,就連沙發都被倒翻過來,地上全是碗盤碎片和玻璃渣子,簡直無從下腳。她一眼就明白始作俑者是誰,說不上生氣,可總有一口氣卡在心口似的。
林夕出於職業,並沒有第一時間進入室內,而是站在門口四下打量了一番,敏銳的察覺到這不同於一般的入室盜竊,轉頭想尋求尚沁舒的意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