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三利用我除掉太子羽翼,自己片葉不沾,還能借此得我相助,達到自己目的。”穆庭似笑非笑,“以蚓投魚,一本萬利,祝姑娘好盤算。”
“我與太子是有恩怨,但世子也並未吃虧,不是麼?”
穆庭沒有回答,但沉吟一瞬後,他還是拿起了那張名單,隨後手掌翻飛,薄薄一張紙瞬間碎成片,緩緩飄落在地上。
雲渠見狀,心裡明白他是答應了。
這十個人的確不足以換直隸總督的命,但重要程度卻也不小,若太子利用得當,這些在要緊位子的人便可發揮最大作用,於深宮中防不勝防。
雲渠也不需要穆庭如何幫忙,甚至與直隸總督直面對上,只需要他給一份前者的把柄就行了。
“我會叫人送來。”穆庭道。
“多謝世子。”
“不謝。”穆庭低頭看著她,語氣意味不明,“祝姑娘品行高潔,無私至此,實令人歎為觀止。”
“世子謬讚。”
雲渠垂眸看著手中玉佩,忽地說道:“聽聞荊意遠於行商途中墜崖,生死不明,如今荊家生意是他的侄兒在打理,這是世子的人?”
穆庭坦然點頭:“若非細查,我竟不知荊家富可敵國,與錦寧鄭家不分上下。”
錦寧郡皇商鄭家,正是鎮北侯夫人孃家。
鄭家豪富天下皆知,可荊家卻低調地叫人難聞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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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渠也明白了——穆庭這是瞧上荊家了。
畢竟太子有不如自己有。
私兵他要,錢袋子他也要。
不知現在的太子有沒有意識到自己家被偷了……
雲渠回過神來,見穆庭還站在她身旁,不由抬頭問道:“世子還有事?”
“祝姑娘逐客都這般直接麼?”
“不請自來,不算客。”
穆庭笑了笑,轉而開口:“祝姑娘長於深閨,卻能知曉如此之多的秘辛,我心中佩服不已。”
“長於深閨,不代表眼界僅止深閨。”雲渠淡淡開口,“深閨女子,多的是世子佩服不已的存在。”
“姑娘言之有理。”
雲渠定定看著他,心中罕見地分了一回神。
都說仰視看人能看到對方最醜的一面,可在這樣的死亡角度下,穆庭的臉依然能打,眉眼冷峻而鼻樑高挺,五官無一不精緻,或許因低頭之故,看人時平添一分溫柔之色。
如此姿色,難怪見慣了美人的正元帝都贊他“少有傑表,形容俊美”。
正在此時,穆庭朝她一笑。
“姑娘端莊持重,未想也可被美色迷了心神。”
雲渠收回目光,語氣淡然:“世子容秀如玉,凡人見之,難免忘俗。”
“若姑娘肯將手中名單盡數交出,我可叫你日日賞之。”
雲渠一笑:“我手中的名單隻與世子談生意,若只看你這張臉,未免虧大了。”
穆庭眉梢微挑,也沒再說什麼,點頭道別:“姑娘既不容我,這便告辭了。”
“世子慢走。”
她說罷,穆庭便跳窗離開。
雲渠的目光又落在了手中玉佩上。
穆庭知道她手中還有太子的把柄,也知道她還有條件,而她彷彿憑空知曉太子把柄的能力也必然叫他心生忌憚。
以他的行事作風,既不會甘心受制於人,也不會容忍有她這樣不可控的因素存在。
但在沒摸清她究竟還有無底牌前,他不會貿然對她動手,那一腔鬱氣……恐就要朝著太子發去了。
查不到她的底細,但太子的底細,努努力總能有驚喜。
她也很期待。
:()女主愛裝聖母,我來教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