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的父親對自己這樣不假辭色,祝子豐一時愣在原地。
祝念安則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父親,那是我姨娘啊……您為何要如此絕情?便是看在我的份上,也不能……也不能救救她麼?”
“不必多言!”祝太傅面無表情,“鄧氏多行不義,我絕不會為她徇私!”
此時,祝母也在安嬤嬤的小聲稟報下明曉事情經過,看向祝念安的眼神多了幾分不悅:“鄧姨娘誣陷渠姐兒殺人,此事眾目睽睽無可辯駁,安姐兒莫不是要知法犯法,為她脫罪?”
“我姨娘絕不會如此莽撞……”祝念安哭著開口,“我不知姐姐是如何叫姨娘以為她殺了人,可姨娘絕不會誣告,此事必定另有隱情——”
“若有隱情,你只管去順天府陳冤。”祝母打斷她。
“父親……”祝念安含著淚眼看向祝太傅。
後者卻偏過頭去,不再看她。
她雙手攥緊,目光忽地轉向雲渠:“姐姐若怪父親疼愛我多過你,寵愛姨娘多過母親,只管直言便是,我們願退讓一步,可你為何要使這等下作法子陷害我姨娘?叫她受此牢獄之災,叫我們名聲盡毀?!”
“若說下作,鄧姨娘往日待母親那般作為才是下作。”雲渠直直看向她,“她是如何擠兌打壓得母親閉門不出,需要我一一道來麼?”
祝念安下意識避開她的眼神:“即便——”
“即便她這般下作,母親依舊不怨。”雲渠開口,“我也從未誣陷過鄧姨娘,反倒是妹妹憑空誣陷於我,倒打一耙。”
“從未誣陷鄧姨娘?”祝子豐冷笑一聲,咄咄逼人,“你敢發誓嗎?”
雲渠從善如流:“我敢對天發誓,若我有半分誣陷鄧姨娘之舉,願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祝子豐一時愣住。
“神鬼之論,不信則無,姐姐當然敢發誓。”祝念安道。
聞言,本陷入自我懷疑的祝子豐腦子清醒了一瞬,轉瞬卻又擰起眉頭。
“妹妹若不信,我也沒法子。”
祝念安還想再說什麼,卻被臉色陰沉的祝太傅嚴詞斥退。
“……二妹妹你傷還沒好,還是先回去躺著吧,鄧姨娘的事我們再想辦法。”自認很會看眼色的祝子豐立即扶著不肯離開的祝念安,轉頭就走。
他力氣大,祝念安傷又沒好全,竟就這樣被硬生生拉走了。
“不過話說回來,鄧姨娘此事的確透著蹊蹺。”遠遠還能傳來他納悶的聲音,“昨夜順天府上門,我竟絲毫未曾察覺,莫不是另有高手佈局……”
:()女主愛裝聖母,我來教她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