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色中張開,她的眼波像星辰,輝光流動,還有她的鼻子嘴巴以及優雅的體態,襯著月光朦朧花影橫斜還有淡淡芬芳,美得就像一個寓言,一個童話,一個夢……高貴而遙不可及。
喬煙眉嘆了口氣,沉默著,然後慢慢地從懷中拿出一個扁扁的很雅緻的繡花小布包,持在手中,“這是一場危險的接力賽,現在該你上場了。”
“遊自力給你的?”龍琪並未伸手去接。
“是。”喬煙眉鄭重地點點頭,“他從金三角帶回來的情報全在裡邊這張磁碟上,關於那條黃金通道的來龍去脈,關於所有參與建成這條通道的人員名單,都在裡邊。另外他還告訴我,現在金三角還有一個雲南緝毒警的臥底,至於是誰,他也不知道。如果需要,那人很可能會站出來證明他的身份。他把這些親手交給我,讓我有機會轉交給你,說你一定有辦法讓它大白於天下。他非常相信你。”
龍琪看著喬煙眉,緩緩地伸出手,這是一單危險生意,就像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爆炸。她說:“我不會讓他失望。”
“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對此堅信不移。”喬煙眉說。她見龍琪將布包拿在手中,又趕快說,“你可不能全拿走。”
“噢?”龍琪不解。
喬煙眉展開布包,只見包的裡子是一張雪白的小綿羊皮,皮上插著幾十枝銀針,月光下,閃著森森寒芒。她開啟夾層,拿出一張磁碟,給了龍琪,“這才給是你的。”
說完,她舒了一口氣,她終於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把那個東西送到了她該送的地方。
她又抖了抖插著銀針的布包,“這可是我吃飯的傢伙。”
“你們家世代都是中醫?”龍琪問。
“應該說,是良醫。”喬煙眉輕輕地,“我5歲開始就跟著爺爺學用針,認穴位,練眼力與手勁,打磨膽量,準備著治病救人……”
“怎麼,作醫生還要練眼力與手勁?”龍琪有點好奇。
“針灸術精微神妙,扎針時講究快,要求穩、準、狠。一猶豫,就壞了。同時,中醫講天人合一,不光要與天地陰陽五行相對應,還要看準時辰。”
龍琪點點頭,“那……膽量呢?”
“行醫問藥,手裡握著的是一條人命,那是責任。承擔責任,是需要一副鐵肩膀的。”
龍琪輕輕嘆了口氣,看來生命中的哪副擔子,都是沉甸甸的。如果你是個負責的人的話。
“我一直著準備著作個好醫生,治病救人,直到到遇上游自力……我則開始揣摩著學習──殺人!”喬煙眉的眼神突然之間變得十分陰森,“只要在一丈之內,我就可以傷人於無形。”
龍琪看著對方,救人與殺人只有一線之隔,這她相信,可喬煙眉能用一根銀針殺人,她還不能完全相信。
喬煙眉笑了笑,抽出一根針輕輕一撥,只見寒光一閃,銀針電一般射向幾丈處的一棵樹,然後又反彈回來,直向龍旗……
這時重重花影間飛掠出一個人,揪了一把樹葉天女撒花般向銀針甩去,但遲了一秒,銀針已經沒入龍琪頸下。那人抬起頭,是楊小玉,她憤怒地抓住喬煙眉的手,“你……想幹什麼?不要命了嗎?”
喬煙眉沒理她,對龍琪說:“現在是子時之末,再過一刻我給你拔針。今晚你可以睡個好覺,不會再心煩,也不會失眠……”
“謝謝你,我已經感覺舒服多了。看來,喬家的醫術真是名下無虛。”龍琪微微一笑。
楊小玉見她沒事,鬆開手。
喬煙眉則嘆了口氣,“我爺爺說,不為良相,即為良醫。他希望我治病救人,可是……”
“我認為你已經做到了。”龍琪說。
“可我在殺人。”
“正因為你有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