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主席臺上的宋寒與錢老落座,原本還有些繁雜的會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眾人都將目光看向了錢老。
按照國內傳統,大事開小會,小事開大會會議習慣,其實在組織這場氣象大會的時候,國內氣象學界和氣象總局的專家學者就已經為會議定下了基調。
按照現在的全球政治格局,不管將喜馬拉雅山脈炸開多大的口中,它所涉及的工程量政治分歧和高原施工下本身所帶來的施工難道根本就讓這個計劃沒有真正展開的可能。
根據現有的施工工程換算。
當初1958年開工建設的青藏鐵路到目前為止已經修建了40年,前後投資了近兩千億,就這離當初設全線貫通還有著不小的距離。
根據工程進度,青藏鐵路的全線貫通可能還需要十年的時間追加一千億,將總投資拉昇至三千億才行。
一條鐵路,前後計劃施工建設五十年,動用了十幾萬的人力,死傷了數千人。
如果真的要將喜馬拉雅山炸開一個五十公里甚至更長的口子,別的不說,單單土石的轉運就需要數條青藏鐵路來保障執行,再加上整體工程的人員配備,物資調動,後勤保障等。
這個計劃真的要開始的話,最起碼需要全國上下勒緊褲腰帶,埋頭苦幹上百年才能有收穫真正成果的可能。
而總投資額更是無法計算。
這種工程難度完全超出了行星級文明的工程極限。
雖然眾人都知道計劃無法實施,但是人家青雲宗以國內民俗宗教派別,心繫國家,前後出錢出力,就為了讓祖國風調雨順。
基調在怎麼定下來,也要給人家一個明面上的交代。
所以這才有了這次大會的召開。
看到了大會上眾人的目光,錢老笑著對著宋寒解釋了一番。
“天河工程中的空中調雲計劃已經被列為了我國未來的百年國策。
至於喜馬拉雅山脈移除工程,以後可能會實施,但不會是現在。
當年我提出來的時候,也沒想過它能夠真正實施。”
錢老的話讓宋寒眉頭一皺;
“為什麼?
不管是空中調雲還是天河工程,前後的工程規模,施工難度和時間跨度都不比山脈移除這個方案小。
山脈移除是最直觀的方案,你們否決這個計劃,反而打算實施需要動員全國數十億人力排程的天河工程?”
錢老聽著宋寒的疑問,淡淡一笑;
“因為山脈移除這項工程在目前的科技手段下,價效比太低,無法讓全國上下十幾億民眾在其中受益。
不能讓普通人在計劃過程中享受到益處的工程建設,是很難堅定不移的執行下去的。”
說著錢老重新拿出了一份檔案交給了宋寒。
“你當初對國內極端氣象問題提出了上中下三策,其實你這三個計劃我們科學院之前都有過設想和計算,有些計劃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開始了實施。
比起需要全國上下勒緊褲腰帶苦幹百年移除山脈,改善半個國土生態環境問題。
不如將這些資源與力量放在它更能為全國人民真正帶來收益的地方。
比如將西省各江的主要東水西流的江河進行截壩駐留,將這些不斷奔流他國的水汽停留在國內,大規模消除綠化國內鹽鹼灘塗與沙漠等。
雖然這些工廠沒有將喜馬拉雅山炸個口子所帶來的效果那麼直觀,但依舊能夠對整個北方西北方乾旱環境帶來較大的改善,並且這些水壩是可以進行水利電廠的建設產生收益的。
比起組織千百萬人遠赴西省開山,對於國內來說,組織十三億人進行全國植樹運動反而是更加簡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