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敲了敲門,語氣微沉地說:“出來。”
依然沒有任何回應。
商恪轉而回到他的房間,找出備用鑰匙,直接開啟了應再芒的房門,推開後濃郁的黑暗侵佔了視線,商恪站在門口,走廊的燈光漫入些許,可他依然看不真切,商恪抬腳走近,在床上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身影,隨即商恪不客氣地質問:“應再芒,你又在鬧什麼?”
沉默了幾秒,應再芒空洞的聲音傳來:“你早就知道了,對嗎?”
應再芒反常的態度,配上他語焉不詳的質問,商恪幾乎瞬間就猜到了原因,他抬手把房間的燈開啟,看到應再芒表情很差地坐在床上,眼裡是譴責和失望。
商恪嚮應再芒走近,邊安慰道:“這並不影響什麼。”
“你知道商寧已經死了嗎?”應再芒突然發問。
商恪腳步一頓,過後看上去很平淡地說:“知道。”
應再芒諷刺一笑:“難怪。”
“你早就知道……你什麼都知道……”
應再芒紅著眼睛質問:“為什麼不拆穿我?你每天看見我是不是覺得很可笑?看我霸佔商寧的名字,恬不知恥地叫你哥?”
“看我一個低賤的東西,為了攀高枝我在你面前說謊、諂媚,你聽我說我們是親人是兄弟這種話的時候是怎麼忍住不笑的?”
商恪看著應再芒的情緒一點一點變得偏激,他皺眉道:“你說的這些我從來沒有想過。”
“你有想過我會喜歡你嗎?到現在這一步你有想過嗎?”
“親兄弟?遺傳性性吸引?”
“商恪,你應該很得意,我為了能和你親近,什麼不擇手段噁心的謊言都能說出來。”
應再芒突然慘然一笑,卻有淚水無聲從眼眶中漫出:“你一直看不起我,我早該知道,難怪你那晚會允許我碰你,你只是把我當成主動送上門的便宜貨,我犯賤地討好你,你當然沒理由拒絕。”
應再芒情緒失控,言語間已經口不擇言,商恪的面色逐漸變差,但仍維持著冷靜:“我知道這些令你很難接受,等你情緒稍微穩定一點,我們好好談談,可以嗎?”
應再芒抬手,很快速地把臉上的眼淚擦乾淨,收斂了喉間的哽咽,再次開口是對商恪的道歉,他說:“對不起,選擇頂替商寧欺騙你們的是我,你沒有錯做什麼,我不該埋怨你,商恪。”
商恪以為應再芒的情緒有好轉,剛要開口,就見應再芒從床上下來,開啟衣櫃胡亂地往外拿衣服。
商恪上前,抓住應再芒的手腕,問:“你要做什麼?”
應再芒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對,我忘了,這些本來也不是我的東西。”說完,應再芒側身繞過商恪向門口的方向走去。
應再芒要走,意識到這個念頭之後商恪的情緒開始出現起伏,他喉結動了動,是有些緊張的狀態,他下意識地收緊抓著應再芒的手,語氣間盡力維持著平淡:“我沒有要趕你,應再芒,你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