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斷絕母女關係!”
蒲么美驚駭大怒,指著陳玉然的鼻子:“陳玉然!你怎麼敢?”
“敢說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你就不怕遭報應,天打雷劈嗎?”
陳玉然轉過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她冷笑著說:“蒲么美,當初外公對你那麼好。你和外公斷絕父女關係都沒覺得自己大逆不道。”
“都不怕遭天打雷劈。”
“我怕什麼?”
蒲么美扶著牆,心臟緊縮著疼。
她看著陳玉然決絕離開的背影,只覺五臟六腑都被人拉扯著,用尖刀一刀一刀的割裂。
“玉然。”
蒲么美微弱的對著陳玉然的背影呢喃。
她帶鄒文斌回來的本意不是要將局面鬧到這樣難堪的地步的。
她只是這段時間一個人在生活的泥濘和苦水裡泡得太久,太冷了。這段時間,陳國棟不來大平層照顧她的飲食起居,還冷眼旁觀她的痛苦。
陳小秋無論如何都不肯給她一點笑臉。
陳玉然又處處斤斤計較,為了點錢和她算賬。
還有玉豪,玉豪還在監獄裡。
蒲么美日夜煎熬,太痛苦了,她太想找一點溫暖。
又有一絲不甘心。
所以才想方設法找鄒文斌,蒲么美想的不過是多一個肩膀來承擔這些生活的瑣碎。
不過是給自己找一絲溫暖。
可……
局面弄成這樣,蒲么美看著地上菜刀想到陳玉然的決絕。
她心痛得無法呼吸。
“玉然,你怎麼能這麼絕情?”
“怎麼能這樣對我?”
……
陳家雞飛狗跳,家破人散。
陳小秋倒是日子越來越平穩,上次范曄說的話她記在了心裡。
主動和米蘭說起深造的事。
米蘭很贊成,說只要陳小秋想,過幾天就可以安排小秋去上海那邊。
那邊正好有個時裝設計的研修班。
有一批國內頂尖的設計師在那邊找上海老師傅,主要是針對旗袍元素進行研修設計。
陳小秋很感興趣,開始計劃行程。
訊息傳到范曄那邊,范曄替陳小秋開心。
他對米蘭說:“米蘭姐,謝謝你。”
米蘭笑了,心裡不是滋味。
對陳小秋去研修班的事,其實全部是范曄找的關係和人脈。
米蘭最近很忙,時間精力根本沒有注意到陳小秋身上。
是范曄找到她,說起陳小秋最近被蒲么美和陳家影響的事。
范曄說:“陳小秋是棵好苗子,又懂感恩。米蘭姐你儘可以培養她,要小心蒲么美和陳家的人妨礙她,再好的苗子也經不起藤蔓的纏繞。”
“又是親緣拉扯,就算小秋再心志堅定,也難免會受其影響。”
米蘭看著范曄這麼細心和認真的樣子,想到自己的小妹。
米蘭是不高興的,她開啟天窗說亮話,直接對范曄說:“范曄,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初陳家陳玉豪故意傷害罪判刑的事,是你重金給張菲菲找的律師,讓張家人吃了陳玉然的錢,還咬死了陳玉豪故意傷害罪!”
“十四年刑期,從重判決。陳家人付出那麼多代價拿到的諒解書,根本一文不值。”
米蘭盯著范曄,眼裡有火氣。
“你范曄那麼大的家業,還有空來這麼陰謀陽謀的算計陳家人,推波助瀾,讓蒲么美和陳玉然一敗塗地,人財兩空。”
“小范總這手段,殺人誅心啊。”米蘭越說越氣,提高聲音道:“范曄,你以為我是瞎的?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