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墨鏡,皮短裙短到大腿根,每走一步雪梅都擔心那點布料要炸開一樣。
雪梅有些吃驚,這年輕女孩像個小太妹一樣,她從來沒有見過陳小秋有這樣的朋友。
更奇怪的是,這是在北京。
陳小秋只猶豫了幾瞬,她很快調整好自己轉身回頭。
王璐璐走得近了,摘下墨鏡,愣愣的看著陳小秋,眼裡驚道:“真的是你,我還以為我認錯了。”
王璐璐看著氣質如蘭,清新脫俗的陳小秋說:“小秋,你和以前變化真大。”
陳小秋微微一笑,“你也是。”
王璐璐一怔,她目光落在自己露著紅色腳趾的皮靴上,個性潮流,但紅指甲沒塗好,指甲油溢到腳趾頭上,還有死皮沒有剃乾淨,透著一股廉價味。
和腳上的廉價皮靴一樣,因為是假皮,腳沒脫出來聞不到,一脫出來就有一股臭味。
這兩年,貴哥經常說她越來越像三流貨色。
王璐璐忽然覺得難堪極了,她深吸一口氣,含笑看看陳小秋,仔細的看陳小秋的身邊有什麼人。
男人。
沒有男人。
只有一箇中年大媽。
王璐璐看著大媽,忽然笑了,她習慣性摸口袋拿煙想點燃一根,煙刁在紅唇上才想起進來景區的時候火機被沒收了。
她尷尬的聳肩,開口說:“小秋,這些年你離家出走跑哪裡去了?你媽說你是跟野男人跑了的,還說你出去墮胎、生子、跟了不知道第幾個人了。你有孩子了嗎?幾歲了?”
王璐璐的嘴巴一張一合,吐字十分清晰。
這幾年在北京混跡,嘴皮子非常溜刷,和當初在學校說幾句都會臉紅害羞的王璐璐早就不是一個人了。
陳小秋冷冷看著王璐璐,“不關你的事。”
“有閒工夫問別人的事,不如先管好你自己。”
陳小秋眼神凌厲的掃過王璐璐,王璐璐身後還有幾個男男女女嬉笑指指點點。
這些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正經人。
陳小秋不想和王璐璐廢話,早在四年前王璐璐拿蒲么美罵她的話刺陳小秋的時候,這段友情就已經不復存在了。今日再見只有厭惡。
陳小秋厭惡王璐璐那張刻薄醜陋的嘴臉。
雪梅在旁邊早就聽得七竅生煙,要不是陳小秋使勁拉著她,她都要上去撕王璐璐的嘴巴了。雪梅一輩子也算是與人和善的性格,但這個女孩大庭廣眾下說的話簡直是比茅坑裡的石頭還臭。
“陳小秋,你跑什麼?”
“我是你老鄉又是老同學,見了面自然要關心一下你。對了,你旁邊的大媽是誰,你婆婆嗎?她知道你是從家裡跟野男人跑出來的嗎?”
王璐璐跟在陳小秋後面,她唇角滿是嘲諷的笑意。
她聲音不小,引得周圍好些遊客停下看熱鬧。
雪梅再也忍不住,回頭就要和王璐璐理論。
“你這死丫頭說誰呢?爹媽死早了,沒教養的東西……”
王璐璐被雪梅一罵,怒氣激起來要和雪梅對罵。
嘴巴才張開,忽然見陳小秋轉身回頭。
陳小秋轉身揚手,乾脆利落的一巴掌狠狠扇在王璐璐的臉上。
王璐璐的臉瞬間腫了,五根手指印根根分明。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盛氣凌人的陳小秋:“你、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