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起來了,他在Zuo愛最興奮的時候,習慣喊我媽!而從不叫我小馬駒。小劉的發問讓我一陣心跳。活見鬼,我怎麼會喜歡上“小馬駒”這個暱稱?它應該屬於噩夢中的囈語。我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態,情意繾綣地吻他。
小劉感受到了少有的熱情,怦然心動。然而,他被我撩撥得激動不已,卻怎麼也不能勃起。
我說:“我在上面吧。”
不料,他冷冰冰地說了句,“在哪學來了?”一下掃了我的興趣。當我發現小劉這句話是無意發問時,我再溫和地撫摸他,他卻無動於衷,只是痛苦地說:“我陽萎了!”
這不可能,儘管他不像郝書記那麼粗暴猛浪,讓我感受到男人強壯有力的美,但是他的輕輕愛撫每次都給我點點入谷的滋潤。他從沒有陽萎過,現在怎麼會陽萎?除非他有心理障礙。莫非,他發現他妻子的不忠?莫非他隱隱感到我躲躲閃閃的目光裡蘊含著不可告人的痛苦?我抓起他的手放在我的Ru房上,我用力給他幾個熱吻,我說:“不會的,你沒病,你不會陽萎的,相信我,來吧。”
然而,他終於沒有勃起。他無心作肉體的搏擊,因為他的靈魂可能在流血。
我本來是想用溫存喚他對我的信任,去驅趕郝書記在我心頭留下的陰影,可是,沒想到,我得到的是更加濃重的雙重陰影。當我博得一個男人的歡愉同時,我失去丈夫的愛。我在寧靜中思考自己的作為。
“叮呤呤”床頭的電話鈴聲嚇得我躍起來。黑暗中,小劉抓起電話放在耳邊,大氣不出地聽。我一聽就是郝書記的呼喚。我不知道他怎麼查到我的電話的。
“小馬嗎?”一種十分痛苦無奈的聲音。
小劉一聲沒吭,把電話給我。我渾身在顫抖,一邊接過電話,一邊拉起被子圍在身上。我轉過身去,儘可能離小劉遠一點。同時,把聽筒緊緊捂在耳上。因為,我不可能告訴郝書記小點聲,我丈夫在身邊。我只能想法設法減小音量。我知道,郝書記有一種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百姓,皆我臣民的優越感,他隨便撥通本縣的哪家電話都用不著低聲下氣的。但是,既然他把我作為他的情人,他總該為我的處境想一想吧。
我聽到他在叫,“小馬嗎?你那天叫我辦什麼事來著?”
我懸著心終於落地了。到底是縣委書記,不僅是官場老手,還是情場老手。在為我製造一個好的環境同時,也一定為他找到體面的藉口。我想,當著小劉的面,我的確該向郝書記攤牌了。否則,一方面,我不能白白貼上貞操;另一方面,也不便負了郝書記的一番好意。
我說:“噢,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多找個機會給我丈夫鍛鍊一下。”
郝書記說:“我以為是你自己的事呢,我今天給你的局長打了招呼,找個機會給你鍛鍊。”
我忙說:“別費那份心,我很喜歡我的工作,能給我家小劉提一提,我就感謝你。”
他突然小聲傳個飛吻,小聲說:“怎麼謝我,騎我?”
我突然大聲說:“噢,小劉,在老齡委工作。記下了吧!”說完,我趕緊把電話掛下。
一個男人,如果對自己女人的行為沒有一點警惕和醋意,大概不會算上好男人。我想,小劉一定聽到郝書記在電話說的話了,一定。因為,他的話在我耳邊迴響,怎麼也抹不去。那麼,小劉聽到那調情的話是什麼反映?我希望他趁熱打鐵,在我沒有機會撒謊的時候,暴跳起來,狠狠抽我幾個嘴巴,罵我是個表子,向權力出賣靈魂的表子。我不會有什麼怨言。我完全理解一個男人的尊嚴。男人可以不要江山,但不能沒有自己的女人。我的確做對不起小劉的事,儘管說這是為了這個家,為了他。但是,達到目的的途徑難道只有出賣貞操?我沒有任何理由,理直氣壯為自己伸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