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極與默克撒丁有太多的糾纏恩怨,這其中不是三言兩語便能訴說清楚的。
“他會是那個人嗎?”梵落辰心中思索。
梵落辰第一次看到奧斯維德這個名字便是在1977年的檔案上。
那份檔案是奧斯維德返回默克撒丁之後撰寫的,詳細記錄了1977年事情的經過以及那一次行動其他隊員是如何死去的。
“孩子們,我的講話結束了。”多納訴說道。
“接下來我將為你們介紹一位默克撒丁的成員。”多納繼續說道。
多納目光瞥向坐在第一排的奧斯維德,示意他上臺。
奧斯維德穿著粗布麻衣,花白的長鬍子並未打理,頭髮也有些凌亂。
“你們好,年輕的戰士們,我是奧斯維德。”奧斯維德開口道。
奧斯維德?梵落辰心頭一顫。
果然是他。
梵落辰最初便認為他就是奧斯維德,只是他與奧斯維德並不相識,他也不敢確定。
揹負隊友的希望活著,這幾十年他活的應該很累吧!梵落辰心中對奧斯維德多了一份憐惜。
奧斯維德雖說幾十年未有社交,但是他出生於英克國的貴族,一些刻在骨子裡的規矩還是知道的。
奧斯維德清了清嗓子,道。
“我想你們應該已經知道了,我就是1977年唯一存活的隊員。”
“說真的,我很感激你們,感謝你們替我殺了那些惡魔,那是我幾近五十年不敢面對的現實,甚至不敢回憶。”
“你們很強,未來可期,你們的成就必然不低。”
奧斯維德熱淚盈眶,“真的,謝謝。”
底下的學員鼓起了掌聲。
尤其是威爾他經歷了隊友的死亡,朝夕相處的同伴在一朝一夕之間便死去了。
奧斯維德那種心境威爾深有體會。
太痛苦了。
世界上最痛苦的兩件事。
第一件事,所有人都是死了,我活著。
第二件事,心中摯愛的人死了,我活著。
這也成為了奧斯維德揮之不去的心理陰影。
可在他看到惡魔被分解成肉塊時,這種情感都消失了,心中更多的是遺憾。
大會的最後,他們一同拍了一張大合照。
是為了收錄檔案。
梵落辰站在了角落的位置。
咔嚓。
伴隨著相機的照相聲,一張南極之行存活的隊員的合照被拍了出來。
當做完一切後,梵落辰便默默離開了。
梵落辰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這次南極之行對於梵落辰而言不過就是一次艱鉅的任務,可對於他人來說,卻是一場心性的考驗。
咚!
一道悠揚、渾厚的鐘聲傳來。
梵落辰駐足,身子轉向鐘聲的方向。
這道鐘聲,是來自於島中湖中島的一棟鐘樓。
那道大鐘在湖心島的圖書館的頂部。
“這道鐘聲是為了悼念死去的同伴嗎?”梵落辰自語。
咚!
第二道悠揚的鐘聲傳來。
接著第三道,第四道…
總共三十道鐘聲,與死去的人數對應。
“看來我想的不錯,這鐘聲是為了悼念死去的學員。”梵落辰心情低落。
————
梵落辰宿舍。
悠揚的鐘聲傳到了這裡。
韓梓萱站在門口,雙瞳閃過一抹星空般的紫色,呢喃道:“姐姐,默克撒丁的事情真的很多啊!”
“那就麻煩你,多辛苦一下啦。”一位聲音成熟極具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