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看著楊晨新。
“先回去再說吧,剛才的動靜這麼大,那些人早晚會發現我們在這裡。”
楊晨新和墨頔一起將散落一地的書本快速收拾整齊,司夢涵則繼續回到門口替他們放風。
……
月色之下,三個詭異的人影從校長室的窗戶翻出來,沿著教學樓的牆角走到圍欄下面的小路上,悄無聲息地溜到了學校門口。
“筆記我先帶走了,很快會再見面的。”墨頔朝兩人揮揮手,徒步往反方向的地方去取車。
“行,注意安全。”楊晨新回應道,然後將半盔遞給司夢涵,自己也跨上了他的橙色邊三輪,打著發動機。
月光和斑駁的樹影交錯,像溪水流淌在二人身上,很快他們駛出了戈壁,回到了縣道上。
距離拉薩市區還有大概一小時的路程。
司夢涵裹著楊晨新的運動服外套,坐在邊鬥上情緒看上去有些低落。
“你怎麼不說話啊?”楊晨新打趣道,“要是困了就睡一會,到了我叫你。”
司夢涵搖搖頭沒有說話。
楊晨新見狀也沒再說什麼,而是放慢了車速,夜晚的溫度有些涼,騎太快容易被冷風吹著涼。
“楊晨新。”司夢涵突然叫出他的名字。
“嗯?”
“你是怎麼發現甬道里的我,是假的啊?”
簡單的一句話,讓楊晨新頓時汗毛倒立,他看見司夢涵面無表情地坐在邊鬥上,和平時乖巧溫順的氣質完全不一樣。
,!
一股莫名的恐懼感像霧霾一樣填充了他的心頭。
“你都看到了嗎……”楊晨新強忍著心中不祥的預感,強制自己鎮定地開口問道。
“看來我不應該看到了,是嗎?”司夢涵冰冷地回答道。
“……”
楊晨新的腦子一團亂麻,難道面前的司夢涵才是女丑?那甬道里面的……我都做了些什麼……?
——我就是司夢涵啊,司夢涵就是女丑的殘肢啊!
女丑在地下室裡撕心裂肺的那句話,像毒蛇一樣盤旋在他的耳邊,讓他感覺極度的陰冷危險。
“不 ……不可能……有完沒完啊……現在還是在幻境裡面嗎。”楊晨新有些情緒崩潰地自言自語道。
隨即他就感覺胳膊上傳來一陣劇痛。
他驚恐地睜大雙眼看去,只看見司夢涵鼓著腮幫子,伸出兩根手指在他的胳膊上擰了一圈。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帶著她走了這麼久才發現是假的吧!”她氣鼓鼓地盯著楊晨新說。
“啊?”楊晨新大腦宕機了。
“你居然連我都認不出,你還說什麼好朋友呢,虛偽!”
“我……”楊晨新在努力理清楚這其中的邏輯,“我好像被女丑的幻術控制了,我只看得見一個你……”
“那、那你也……”司夢涵一聽,覺得自己似乎有點無理取鬧了,“下不為例!”
“下不為例……”楊晨新看著司夢涵又恢復了原本呆呆傻傻的氣質,心裡懸著的大石頭才落了下來。
“司夢涵,對不起啊。”楊晨新淡淡地說。
司夢涵明顯沒想到他竟然會對這件事情那麼耿耿於懷,倒還顯得自己非常小氣矯情了起來,她趕忙搖搖頭:
“沒事啦沒事啦,我又沒有那麼小心眼。”她笑吟吟地說:“今天你救了我,那我倆白天的賬也一筆勾銷好叭!”
“謝謝你……”楊晨新微微點頭,柔情似水的目光裡流轉著像夜空一樣深邃的藍。
司夢涵側頭看著他稜角分明的臉龐,思緒也不知飄向了何處。
:()祭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