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
“不要這麼消極oK?你要知道,我們現在好歹是戰友關係了……”
楊晨新無奈地躺在瓦片上,已經不想聽她的廢話了。
聞著這裡潮溼的空氣他恍惚地打了個冷顫,這段時間以來他還是沒有睡覺,所以每一天對他來說都是雙倍時間的折磨。
即使現在的環境似乎要好一些了,但他還是沒有一丁點睡意,這是多麼可怕的詛咒?
思索著迄今為止的遭遇,他只覺得荒謬。
也不知道墨頔和林痴他們現在是什麼狀況,他們會來這裡嗎?那個白夕的局,在冥冥之中好像把他們打散又聯絡在一起,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心思正複雜的時候,腦子裡忽然傳來的一陣劇痛讓他哀嚎一聲,直接滾下了房頂。
李皓月想抓住他已經來不及了,只好趕忙緊隨其後跳下屋頂。
只見楊晨新像條蛆似的在地上抱頭打滾,李皓月將他扶起來喃喃道:
“哎呀!看來給你【四葉】是對的,不然你就真的死了!”
接著她用掌心覆蓋在楊晨新的額頭上,那種像是攪碎大腦的痛楚才慢慢緩和下來。
“怎麼樣?想起什麼了嗎?”李皓月問道。
“我……我死了?”
“是的,你死了,是怎麼死的?”
“惡魔……她刺穿我的喉嚨……”楊晨新一邊努力回憶一邊冷汗直冒,“糟糕!”
“怎麼了?殺你的人有這麼恐怖嗎?”
“不是,林痴他們往普若崗日去了,墨頔不知道在哪,我們現在怎麼找他們?”
李皓月聽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倒是沒有多大驚訝的反應:“死得好啊!死得其所!”
“什麼?”
“哎呀!我是說你的死很有價值,至少我們現在可以確定那個林痴會來找我們了。”
“什麼邏輯?”楊晨新還是不理解。
“什麼邏輯呢?我想想……這就叫做白夕的邏輯。”
“荒謬……”
“哎呀!”李皓月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白老師安排好的,就一定會將我們匯聚在一起,到時候最終的任務就知道了!”
楊晨新聽後只覺得更荒謬了,怎麼會有人佈局的時候完全不考慮棋子之間的關係,而是每個個體給一個籠統的方向,再像滿天星一樣的散播出去,讓棋子自由發揮的啊?
他嘆了口氣從李皓月懷中坐起來,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環境,剛轉頭就被眼前的一幕怔在了原地。
“你……剛才沒看到這個東西嗎?”楊晨新試探性地問道。
“看到了啊,不就是個吊死鬼嘛,怎麼了?”
楊晨新盯著眼前懸掛在房樑上的紅衣屍體,腦子裡的風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什麼叫就是個‘吊死鬼’?這合理嗎?”
李皓月卻像完全沒聽到他的話一樣,自顧自地站起來走到紅衣屍體前,饒有趣味的摸著下巴打量起來。
“嗯……和七年前一樣。”
那些忽然之間塞進楊晨新腦子裡的記憶越來越清晰,一張人畜無害的臉和口吃的說話方式的女孩,慢慢地和眼前的李皓月重疊起來。
“原來你是……小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