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痴,男……20歲……是個窮學生,平時愛好寫寫書……”林痴結結巴巴地交代,絲毫不敢怠慢女人,怕落得小胖子的下場。
女人面無表情地擰頭,沒聽他說完就駕馬走了。
只留得林痴在原地愣了良久,不是害怕,也不是震驚,而是在腦子裡窮盡畢生所學搜尋一個可以形容這女人的詞。
如果有,那一定是——
——帥。
“救命……”一旁的石堆裡傳來小胖子微弱的聲音。
……
——祖楚寺。
青衣女人走進低矮寺門,踏入右側的轉經筒房。
她一隻手白皙修長的指尖輕輕拂過轉經筒,慢悠悠地踱步環繞經筒一週。
隨後徑直走向臺階上的主殿,一尊金碧輝煌的蓮花生大師佛像供奉其中。
佛像面前的蒲團上坐著一個用金色髮簪半披盤發的女人,她微微低頭,雙眸若開若合。
——噌!
青衣女人身後的黑匣子不催自動,一柄通身雪白,尖端綴著青纓的盤鳥長槍破匣而出,猶鷹襲之勢直刺靜坐蒲團上的女人。
高速移動產生的音爆,在那女人耳邊戛然而止,只剩微風將她的劉海掀起一縷。
“你變強了。”青衣女人開口,不過這次不再冷冽,而是飽含溫情:“好久不見,白夕妹妹。”
,!
“好久不見。”白夕的目光從鴉羽般濃密修長的睫毛中露出,是流轉著和秀髮一樣烏黑的一對眸子。
她一手握住臉頰邊的槍尖,緩緩起身。
“小心手……”青衣女人緊張道,伸手向前半步,又縮回。
她的擔心是有理由的,白夕握住槍尖的手掌瞬間浸出縷縷鮮血。
“你看你!”青衣女人看到血液滴落,終於忍不住衝上前去,輕聲呵斥,滿臉自責。
她急忙接過長槍,檢查白夕的手傷。
“就當是不辭而別的賠罪了。”白夕微微笑道:“煙柔姐姐,我很想你。”
煙柔剛想脫口而出的“誰稀罕你的賠罪”,硬生生被後面這句“我很想你”壓了下去。
她躲開白夕柔情似水的目光,一聲不吭地用隨身攜帶的紗布將她的手包紮好。
忙完這一切以後才抬起頭,兩人四目相對,一時無言。
突然煙柔賭氣似的抄手別過臉:“想我?想我你就自己偷偷約架也不叫我?”
“我知道你會來。”
“那我不來呢?”
“你就是會來。”白夕篤定地說。
煙柔忍俊不禁,兩人的對話方式還是和以前一樣,跟小孩吵架似的。
白夕也跟著露出甜美的笑容。
“但是煙柔姐姐,你的戰場不在這裡。”
“什麼?”煙柔的笑容凝固,“你想幹什麼?”
“我想讓你幫我救一個人。”白夕語氣無比認真。
“非我不可?”
“非你不可。”
:()祭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