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周全……?”浪平皺眉問道。
楊晨新點點頭,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說道:“他所謂的遊戲只不過是一個變化的《電車難題》罷了,他想讓我們在生死抉擇中自行挑選出局的人。”
“正因為是《電車難題》啊……所以怎麼可能有萬全之法呢?”
楊晨新聽後閉眼緩了好一會才疲憊地睜開眼說道:“這場遊戲的致命點有兩個,巨量的落石和覆蓋範圍極大的落雷,而我們剛好有足夠的底牌可以解決這兩個困境。”
“不……我只能為你們清掃落石……婉瑜和你都只能保一個人,我們無論怎麼選擇都要犧牲兩人。”
又過了幾秒,楊晨新閉著眼才繼續說道:“所以你是遊戲勝負最關鍵的一環,你憑藉一己之力就可以讓所有人都免遭落石掩埋。”
“是沒錯……”浪平覺得他現在很疲憊的樣子,便問道:“你沒事吧……?你的狀態不正常……”
一旁的梁教授還在地上一邊打滾一邊哀嚎,滿腦袋都是血跡,看上去已經完全喪失了行動能力。
而楊晨新臉色也不好看,浪平又問道:“你究竟在同時考慮多少事情才會讓影響他的讀心術?”
“…… 確實有點頭疼。”楊晨新按著太陽穴齜了一下牙,繼續剛才的話題說道:“我會回溯你的精神力,這樣你就不至於因為越級發動潛能死在這裡了。”
“【回溯】精神力?這真的可以做到嗎?”浪平思考了一下,繼續問道:“那麼落雷怎麼解決呢?”
“很簡單,只需要引雷就好了……”
“引雷……?”
楊晨新用力晃了晃腦袋,解釋道:“墨頔的就長劍,就是最好的引雷針啊。”
“你要讓一個人承擔所有落雷的風險?!”
“正是。”
“婉瑜的【靈界】能保得住嗎?”
“一定沒問題的。”
浪平理了理楊晨新現在的思緒,說道:“由我來擊穿頭頂的碎石,同時讓隊長在【靈界】的保護下引雷。”
“不,由我來引雷,墨頔經不起這樣的傷害了。”
“你……”
“你就待在這裡,一會落雷降臨的時候,你知道該怎麼做的。”
浪平聽後有些遲疑地點點頭,他當然清楚自己全力發動的【瀾馭】在豎直方向上會造成何種恐怖的破壞力,他要想在不誤傷其他人,又能儘量清掃頭頂的大量樑架岩石,就只能斜著朝他們三人的頭頂開槍。
但是楊晨新自己承擔引雷的風險,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呢?
梁教授仍然趴在地上痛苦地慘叫,楊晨新踉蹌地從他身邊走過,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楊晨新自己也沒想到這種精神上的反噬竟然會作用到他的腦海裡,雖然不知道梁教授究竟是用了什麼樣的潛能對他讀心,但他大膽地假設了一下來梁教授可能無法主動篩選自己接收到的心聲,所以才會臨時想到這種思想入侵的方法,避免被梁教授窺探到他接下來的真實計劃。
要怪只能怪梁教授剛才瘋癲的表現,楊晨新不能理解他對五感的區分怎麼會那麼糟糕,所以他很可能遭到過極大的刺激,留下了後遺症,才促使他成為現在這副模樣。
來到婉瑜和墨頔面前時,墨頔的狀態已經比剛才清醒不少,但還是很虛弱,受到這樣的創傷之後還能活,屬實已經是奇蹟了。
“喂……分身仔,你是怎麼樣啊?”墨頔笑了笑:“怎麼幾句話就把那孫子幹破防了?”
“儘量滿足他的好奇心罷了。”
“弟弟,你是不是想到什麼好辦法了?”
楊晨新輕輕點頭:“是的,不過還得借墨頔的劍用一用……”
“弟弟你要怎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