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光禿禿的頭頂上就像被澆上了汽油,一股亮藍色的火焰猛然升起,冷冽灼灼的【炎心】之境!
“嘶~這具身體真是……宛如廢材!算了……現在我要講述規則了……”
一股威壓將四人釘在原地,這是一種比缺氧還難受的壓迫感,只不過楊晨新還能接受,他曾經兩度直面神明,那種神威才是正常人類難以忍受的。
“嘶~我那個傻逼哥哥……真的是要毀了這裡,那就借他的落雷用一用吧……”他仰頭看向頭頂的黑暗,繼續說道:“嘶~下一道落雷,應該就快來了,到時候這裡的屏障就再也承受不住【萬鈞】,落雷將會直接擊破深淵……”
楊晨新聽後頓感不妙,要是那個白髮神秘人真的發動【萬鈞】將這裡摧毀,先不說那恐怖的落雷會不會劈在他們身上,光是頭頂那些密密麻麻的樑架結構都能活生生將他們砸死。
要知道幾乎每一根梁都是接近十米長和寬的巨物,他們被砸死不過是瞬息之間的事情。
唯一的活路就只有他自己的【回溯】,以及婉瑜的【靈界】……
梁教授將手放下,眯著眼對楊晨新說道:“嘶~看來已經有人參透我的遊戲規則了啊……沒錯的沒錯的……就是那樣,就是你想的那樣……”
婉瑜也意識到了事情的陰謀,怒吼起來:“公陸搏!你想做什麼?你自己也會死在這裡,你瘋了嗎!”
“嘶~寵物能不能有一個寵物的樣子啊?我可不想直接打死你,這樣我會被那個傻逼哥哥糾纏的啊……”
他看著婉瑜戲謔地繼續說道:“你的【靈界】……究竟能保幾個人呢?奧對了,我提個醒,只有密度最大的空間壓縮才能有效抵擋部分【萬鈞】,你做得到嗎?還是說你要嘗試降低密度,賭一賭能不能覆蓋所有人呢?”
婉瑜聽後臉色唰地一下就白了,她皺眉看了一眼懷裡的墨頔,又看了看另一邊的浪平和楊晨新兩人,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沒等她有其他反應梁教授又望向楊晨新說道:
“嘶~【回溯】……好熟悉的潛能……似曾相識的……廢物一個!呃啊哈哈哈!只不過現在它卻可以保你的命是嗎?對!就是你現在這個表情,太對了!哈哈哈哈……”
不出所料,在詭異的讀心能力面前,楊晨新剩餘的唯一一張底牌也沒有了,【回溯】只能同時作用於一個生命體的秘密已經被他窺探到了。
“嘶~那麼你會選擇【回溯】誰呢?是不乖的寵物還是那個臭小子?還是你自己或者那個喜歡刺殺我的愣頭青呢?當然,你要是把【回溯】給我,那我也沒有辦法……呃哈哈哈哈……”
在梁教授毫無人性的笑聲中,楊晨新的手指已經慢慢陷入手心,指縫間滲出縷縷鮮血來。
“楊晨新……給隊長,你的命我來保……”浪平把狙擊槍當做柺杖,勉強從地上坐起來。
楊晨新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你……你想打穿頭頂的橫樑嗎?”
“我做得到……你應該見識過了,不是嗎?”
“可是你現在的狀態……還能撐得住嗎?”
“我可以越級驅動【瀾馭】,只要你願意把【回溯】給隊長,我一定保住你的命……他已經經不起任何傷害了……”
楊晨新搖搖頭繼續說道:“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的,我不想活在你的犧牲之上。”
“可這是戰爭!戰爭就一定會有犧牲!”浪平壓低聲音吼道。
“可是……”
“求你了……我欠隊長的,你幫我還,我欠你的,我在這裡就可以還給你,如果隊長知道我要做的事,他絕對寧願和我一起死也要阻止我這麼做的……”
這恐怕是楊晨新第一次聽見浪平說那麼長的一句話,就連之前在水壩裡互相猜疑的時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