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我忽然沉默下來,華贏拍了拍我的肩膀嬉笑道:
“墨老大,你留個心眼就好了,不要想得太多,畢竟狗哥對自己手底下的人都是很好的。”
我打了個哈哈說:“我當然知道啦,他就像我乾爹一樣的嘛~”
話是這麼說,但我心裡已經有了打算,我要去和黑佬狗把話說清楚,是他改變了我的人生,我必須搞清楚他到底想要什麼。
那天我破例丟下了訓練計劃,和華贏一起去了最熱鬧的夜市,人潮就像擁擠的魚群,在流光溢彩的街道上游動。
就在華贏滔滔不絕地對我講述,他是怎樣威風地帶著人去八仙幫大鬧一通,再全身而退的時候,前面的居民樓裡發生了騷動。
我和華贏緊張的尋聲望去,就看見在人頭攢動的街道上,有幾人從居民樓的樓梯上衝下來,追逐著往街道上瘋跑。
而那跑在最前面滿身都是紋身和肥膘的大漢,背上竟然還插了幾把刀子,鮮血隨著他的移動軌跡不斷流在地面上。
緊隨其後的幾個青年一看也是古惑仔,只不過好像有些眼生,並不能直接分辨出來到底是哪個幫派的馬仔。
華贏當即大喊一聲:“你們幾個混哪裡的?這麼囂張到底是有沒有搞錯哦?”
可是嘈雜的人流已經把他的聲音完全淹沒,我看到那個追著捅的大漢翻過馬路之後,又被馬路另外一頭的幾個人圍堵在中間。
他頓時被七八個人包圍住,逃無可逃。
在我還沒有從人群中擠出去,不知道是哪個人就已經把刀子送到了他的胸口上,然後那七八個混混作鳥獸散的跑了。
“靠北!在我的地盤上動人?!”我很生氣的衝到大漢面前,發現他僅僅是瞪著我抽搐了幾下之後就沒了動靜。
我四下望去,竟然在那逃亡的七八個人中竟然看到了一張既不陌生也不熟悉的臉。
那是陸博哥哥。
他的臉上帶著癲狂的笑意,就跟我記憶中的他一模一樣,沒有一點改變。
距離上一次見到他應該還是在半年前吧,他回到家以後,只是在門口看了我一眼。
說了一句我聽不明白的話:“果然是塊練武的好材料。”
從那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
我和大姐姐也沒有因為他的失蹤而感到驚慌,在我們的潛意識裡面他就是這麼一個人。
要是天天都在家裡面見到他,那還才叫奇怪了。
但我卻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會在街頭的鬥殺之中看到他。
警察很快就來控制了現場,我和華贏躲到人群裡,他拿起移動手機挨個聯絡附近堂口的大佬們。
今晚這件事情必須有個交代,平靜了兩年的宜蘭不允許發生這種事情。
當幾十上百號人來到我面前的時候,我彷彿真的看到了電影裡面熟悉的場面。
我簡單的把事情發生的經過告訴了他們,很快就有一些人主動開口說道:
“被捅的人是天煞盟肥佬,捅他的人好像不屬於其他幾個幫派,他們好像是從大陸來的。”
此話一出兄弟們全都炸開了鍋,他們不理解為什麼大陸的黑幫會跑來宜蘭砍人。
就連我的眉頭也覆蓋上了一層陰霾,經過之前華贏的提醒,現在如果大陸的黑幫在臺灣本土活躍起來,我不得不往黑佬狗的方向思考。
可為什麼又要對天煞盟的人動手呢?難道他想對付的人真的還是外人?
我的思索也只是點到為止,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那幾個兇手找到只有從他們嘴裡才問得出有價值的訊息。
而我可能要先回一趟家,陸博哥哥出現了的話,那他一定會回家看一看的。
可是當我回家的時候,好像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