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搖頭也沒有點頭,而是機械地將頭轉過去看著林痴。
林痴?你會是我們隊伍裡的臥底嗎?
一個讓他後背發涼的想法在心中油然而生,但他還是很淡定地說了一句模稜兩可的話,將問題拋回給林痴。
“怎麼了?”
林痴的表情微妙地一變,隨即溫和地笑了一下說道:
“看來你和她也是老朋友了……走吧,我們該出發了。”
楊晨新跟在他後面回到招待廳裡,沒有再多問,他深諳言多必失的道理。
墨頔幾人已經換上了衝鋒衣和防寒衣物,卻沒有看到婉瑜,應該是在車裡換衣服。
看見他們出來,墨頔用下巴指了指桌上他們兩人的裝備,催促他們也趕緊換上。
“我去車裡換吧。”楊晨新拿著衣服往外面走,因為手機還在褲兜裡,他在這裡脫褲子很容易被發現。
“怎麼跟個娘們兒似的?”墨頔嫌棄地嘮叨了一句:“誰稀得你那小玩意兒?”
林痴倒是興奮地將自己扒光,穿條褲衩就開始研究這些裝備要怎麼搭配,墨頔看到他高瘦沒肉的身材,又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你小子嗑藥了嗎?怎麼這麼瘦?”
林痴嘿嘿一笑,沒有在意墨頔的話,自顧自的將那些裝備開啟,一件一件地往自己身上套。
,!
換好衣服以後,楊晨新就主動坐上了駕駛座,等待林痴幾人上車,墨頔在垃圾桶旁邊又掐掉一個菸頭,然後靠在婉瑜的車窗前聊了幾句,才走過來爬上車。
“小娘子,勞煩你開一會了啊,哥先眯一覺。”墨頔打趣地說道,林痴聽到後在副駕駛上忍俊不禁地抽動了幾下嘴角。
楊晨新無奈地調整了一下後視鏡的角度,按了兩下喇叭,示意華贏在前面帶路。
直到他們完全駛出當雄服務區為止,都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一個活人。
天色霧濛濛的,像是在醞釀著暴雨,昏沉的光景一時分不出到底是清早還是傍晚。
他們一路上沒有絲毫減速地疾馳在京藏高速的拉曲路段上,很快就看到了地平線上緩緩凸起一些低矮樓房,那裡便是華夏最高處的城市——那曲。
進入城市路段,他們才將車速放慢,也不得不慢下來,因為這裡有些道路比較老舊顛簸,雖說軍用越野車完全不會受到影響,但開著質量這樣大的車,如果駕駛員太激進會對路面造成損壞。
林痴一邊研究著衛星地圖,一邊對著窗外的街景拍攝起來,看上去手忙腳亂的。
“你在拍紀錄片?”楊晨新問道。
“拍點素材,寫作的時候應該用得上。”林痴看著剛拍的照片想了一會繼續說道:“對啊,還可以拍成紀錄片!”
可是說完這句話後,他立馬捂著額頭痛苦地伏下身子,發出“哎呦哎呦”的哀嚎。
“高反了?”楊晨新一眼看出來他的狀態不太好,那曲的平均海拔已經達到了4500米,身體素質再不錯的人來這裡也難免會高反。
“不,不是,我在岡仁波齊轉山好幾天都沒有高反過……”林痴捂著腦袋直起身來,“我,我好像感受到了法則的力量,它壓抑住了我的精神……”
“法則!?”
楊晨新聞言大驚失色,要是有敵人在城市中央動用大規模法則力量,他們現在的處境恐怕會非常困難和危險。
他急忙伸出一隻手拍向躺在後面的墨頔身上,卻怎麼也叫不醒他,一滴冷汗從楊晨新的臉頰上滴落,他意識到恐怕他們已經被林痴所說的法則力量控制住了。
:()祭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