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凌海天面前的那片虛空突然開始瘋狂地顫抖起來,彷彿有一股強大到極致的力量即將從中噴湧而出。緊接著,秦浩雨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從虛空中慢慢地顯現出來。只見他腳踏虛空,身姿挺拔如松,渾身散發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威壓。
“弟子凌海天,參見秦宗主!”凌海天見狀,急忙拱手作揖,態度極其恭敬地說道。而站在一旁的童言更是不敢怠慢,她迅速反應過來,連忙單膝跪地,低頭高聲喊道:“晚輩童言,參見秦宗主!”
秦浩雨點了點頭,表示回應。然而,他的目光卻並未停留在凌海天和童言身上,而是瞬間轉向了不遠處的許晴川與程老。當許晴川接觸到秦浩雨那冰冷刺骨的眼神時,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脊樑骨上升起,剎那間汗流浹背。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堂堂天玄宮的副宗主竟然會親自降臨靈霄閣。
與此同時,程老此刻已然顧不上自己體內嚴重的傷勢了。他強忍著劇痛,以最快的速度單膝跪地,然後咬著牙關,艱難地開口說道:“秦宗主,此次之事皆是老夫一人之過,請您千萬不要怪罪我家少主啊!”
秦浩雨冷冷地看著眼前這位狼狽不堪的老者,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淡淡地說道:“哼,倒真是一條忠心耿耿、捨身護主的好狗啊。”儘管這句話聽起來充滿了諷刺意味,但無論是許晴川還是程老,都只能默默地忍受著心中的不滿,絲毫不敢在臉上表露出來半分。
“給你們一個解釋的機會。”只見秦浩雨面色冷峻地甩了一下衣袖,然後將雙手自然而又沉穩地背在了身後。與此同時,一句冰冷且毫無感情波動的話語,如同寒風一般直直地傳入了許晴川和程老的耳中。
聽到這句話後,許晴川不禁渾身一顫,緊張得連喉嚨都有些發乾。他艱難地吞嚥了一口唾沫,然後緩緩抬起頭來,卻正好對上了凌海天那略帶一絲嘲諷意味的目光。就在這一刻,許晴川的心中猛然一沉,他終於意識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覺間落入了對方精心設計好的圈套之中!原來,凌海天從一開始就清楚地知曉秦浩雨在此處,然而他卻故意激怒自己,引誘自己向他出手。
想到這裡,許晴川緊緊地咬住牙關,強忍著內心的憤怒和懊悔,開口說道:“秦宗主,請您明鑑啊!是這位師兄無緣無故地突然跑來打斷我與我的未婚妻之間的談話,當時我也是一時衝動,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這才……”
還沒等許晴川把話說完,一旁的程老便急忙插話道:“秦宗主,此事全怪老夫。是老夫看到我們家少主受人欺負,心疼不已,所以才會一時衝動,私自對那位弟子動起手來。請秦宗主千萬不要怪罪少主啊!”說罷,程老深深地彎下腰去,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
秦浩雨面色陰沉地冷哼一聲,剎那間,一股如排山倒海般的巨大威壓從他身上猛然爆發開來,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地撞擊在了程老的胸口之上!
只聽得砰然一聲巨響,那程老猶如遭受重擊一般,身體猛地向後倒飛出去數丈之遠,口中更是抑制不住地噴出一大口猩紅的鮮血來,在空中劃過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線。
秦浩雨眼神冷冽地盯著程老,寒聲說道:“哼,你們六宗平日裡總是仗勢欺人也就罷了,如今竟然連我天玄宮的弟子也敢隨意欺凌!難道這世間只有你們能夠橫行霸道不成?小輩們之間的切磋較量本應公平公正,既然技不如人輸掉了比試,那就該願賭服輸。可你呢?身為一名聖者,不僅親自插手晚輩之事,而且還對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小輩痛下殺手!倘若今天他並非我天玄宮之人,恐怕早已命喪黃泉、橫屍當場了吧!”
只見程老面色蒼白如紙,雙手緊緊捂住胸口,身體微微顫抖著,彷彿每一次呼吸都會帶來刺骨的疼痛。然而,他依然頑強地想要支撐起自己那搖搖欲墜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