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雜音很多的電子女聲,耳機還能工作是我沒有想到的。
“前方左轉第一間房門許可權已對你開放,儘快前去避難。”我從斷斷續續的語音中獲得了這些資訊。
本來精神恍惚的我還在原地無動於衷,可面前的枝葉察覺宿主生機開始散去之後,轉而又朝我這邊蔓延過來,求生的本能驅動身體慌忙地轉身離去。
“左轉........第一間。”我麻利地開門,關門,開門,關門,然後背靠著關閉的房門,大口地吸氣,呼氣。
我的雙手仍然在不受控制地顫抖,看著左手上那黑色,冷冽的手槍,似乎還能感受到,從槍口傳來的溫熱正在一點一點消失,那也是,生命的流逝。
我的面前,傳來一點聲響,房間的主人正向我走來,可能是慈祥的老人,也可能還是什麼血肉模糊的東西。我沒去在意,是什麼都可以,反正自己沒氣力,沒精神再逃跑了。
當身前的光被擋住,我才抬頭望向上方,在視線交匯的那一瞬,我切實的明白了什麼叫做整個世界都安靜了——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世界都只剩下她。或者說,因為她的到來,我那已經漆黑一片的世界,突然又出現了繽紛色彩。
如果說,四瓣花是那個血腥世界的奇蹟,那麼她,就是整個人間,乃至宇宙,從古至今,從今往後,至善至美,至真至純的存在。
嗯,她是整個世界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