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聲響,他才遲疑地坐回了椅子上。
朝陸光遠歉意一笑,說道:
“無事,無事,我方才聽岔了,還以為有人喊我呢!”
陸光遠面上有些猶豫,問道:
“陸某是不是打擾阮館主了,為了尋人竟讓阮館主陪了陸某這麼久。”
阮眉不在意地擺了擺手,“自然是陸寺正尋意中人更加重要啊!”
頓了頓,他面上神情有些不自然道:
“我今日茶喝的有點多了,陸寺正先看著,我去更衣。”
陸光遠忙點頭說道:
“阮館主自便。”
阮眉起身,朝身後的僕從使了個眼色。
那僕從跟著他,二人向著大廳一側的偏門去了。
陸光遠雖看似認真觀察著小倌們,但餘光瞥見阮眉離開的方向,心中暗暗著急。
莫不是阮眉發現了什麼?
出了大廳,阮眉對僕從吩咐道:
“我去後面看看,你務必要拖住陸光遠。”
僕從有些不解,問道:
“館主,這陸寺正找人已經找了一個時辰了,客人不耐煩都走了,因著他今夜我們連生意都沒法做,館主怎麼還想著拖住他?”
阮眉一瞪眼,低聲怒斥道:
“怎麼,你不讓他尋人,難道讓他查案?!”
說罷,阮眉正要匆匆往後院去,卻一下頓住了腳。
“查…案?”他心頭一跳,忽地轉過身來問道,“你說客人都走了?那清舍裡頭,春亭陪著的客人呢?”
僕役回道:
“還在呢,春亭不是陸寺正要尋的人,便早早回清舍陪客人了。”
阮眉臉色驟變,低喝一聲:
“壞了!”
隨後,他調轉方向,趕緊往無憂清捨去了。
-
竹林中的小徑彎彎曲曲,但阮眉這十幾年來已不知走過多少遍,早已熟爛於心。
他足下不停,一顆心咚咚跳得極快。
夜風一吹,竹林與他衣袍下襬上繡著的翠竹一起晃動起來。
路不長,但他走得急,到了清舍門口時額頭上已冒出了汗。
從外看去,清舍的窗欞透出來昏暗的光,仔細去聽,房中竟沒有一點聲響。
阮眉心中一沉,莫非…那一男一女與陸光遠是一夥的?
方才隱約聽到的短暫哨聲真的是從後院傳出來的?
可他明明囑咐了窈蝶,若有外人闖入後院,用一長一短的哨聲提醒。
阮眉心中紛雜,眸光一沉,大步上前猛地推開了清舍的門。
可下一刻,他看著房內情形愣在了門口。
只見茶桌內側,春亭正認認真真煮著茶,而春亭對面,一男一女正在安安靜靜端杯品茗。
見有人忽地闖入,那原本沉浸在茶香中的男子一下皺了眉。
不輕不重地將茶盞放回桌上,他面色不虞地朝阮眉低喝道:
“你是何人,為何擅闖?!”
:()素手提燈,渡世間萬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