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能進。”
南榮嫿點點頭,“你為何如此害怕這裡?”
“奴才…奴才沒有。”小公公的聲音發著抖。
他似乎再不想多聊,不等南榮嫿說什麼,便轉回身去快步朝前走。
燈籠裡再次傳來高岑的聲音:
‘這小公公有些奇怪啊,這裡也很奇怪!’
‘為何覺得奇怪?’南榮嫿一邊跟著小公公向前走,一邊觀察兩側的雕花門。
‘呃…’高岑猶猶豫豫說道,‘這裡的氣息讓我很不喜歡,好像以前發生過不好的事情。’
不好的事情?
南榮嫿一個走神,再抬頭時卻不見了那小公公的身影。
‘咦?他去哪了?’高岑驚訝道。
南榮嫿心中微沉,但腳步不停,繼續向前走去。
微弱的光透過門上的雕花落在她白皙的面龐上,好似為她描上了繁複的花紋。
花紋在她的臉上流動,如妖如魅。
“南榮姑娘,這邊。”
忽地,小公公的身影重新出現在走廊盡頭。
待南榮嫿走近了才發現,原來走廊盡頭的兩側還延伸出去兩條窄小的廊道。
廊道不長,走幾步便到了盡頭,而盡頭又是一樣的雕花門。
那小公公依舊低著頭,見南榮嫿走近了,頭垂得更低。
他將南榮嫿領到一扇門前,停住了腳步。
南榮嫿狀似不經意,朝他掃了一眼,而後伸出手一下推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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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臨鶴在三皇子李未遲的重霜殿中待了大半日。
為了掩人耳目,他此次進宮硬是拽著梁牧陪他。
梁牧知他們談論要事,沒有打擾,先是一個人在皇宮中轉了半天,然後溜回重霜殿在院中釣魚。
釣了半晌,魚壓根不上鉤,反而是繞著魚鉤來回轉。
梁牧一撇嘴,乾脆扔了魚竿,開始對著水中的魚唸叨起來:
“你們說說,我好不容易有個欣賞的女子,沒想到卻成了我嫂嫂!”
他託著腮皺眉,“這兩日也不見曾叔身影,不知在忙什麼,唉…”
“縉國與茲丘國的仗不知打得如何了,明日就是元宵節,也不知宮中是否已如往年一樣,掛上了彩燈…”
他正絮絮叨叨,重霜殿的一個宮人從門外快步走了進來,朝他行了個禮便急匆匆朝內走去。
隨後李未遲換了身青色的寬大衣衫,臉上好似抹了些粉,一路輕飄飄出了重霜殿的門。
見沈臨鶴從房內出來,梁牧一臉疑惑,指著遠去的李未遲道:
“臨鶴兄長,三皇子方才還不是這樣啊,怎麼這會兒跟風一吹便要倒似的,他這是去幹嘛呀?”
沈臨鶴微勾了下唇,“聖上傳召未遲去太醫院,他這會兒忙著演戲呢!”
梁牧一聽,臉上疑惑更深。
他嘟囔道:
“聖上在太醫院?可是…我方才在外聽說,聖上傳了南榮姑娘入永德宮呢?”
“什麼?!”沈臨鶴臉上瞬間沒了笑容。
下一刻,如一陣風掠過。
梁牧眼前哪還再有沈臨鶴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