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節哀。”
陸光遠咬了咬牙,眸色赤紅,“無頭屍案發生在我家,根據律令,我需避嫌,無法再參與斷案了,至於沈少卿為何半夜出現在我家而且第一個發現我小妹的屍體,此事沈少卿親自向衡大人解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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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訟棘堂。
衡昌為官幾十載,一路順風順水,現下算是他最頭疼的時候了。
本以為無頭屍案頻發已經夠讓他難受了,結果沒想到,殺人兇手竟然殺到了大理寺寺正的家!
這下可好,斷案的主力都沒了,這案子更沒有進展了…
衡昌天未亮便被人叫起匆匆來了大理寺,此刻雙眼通紅,頭腦昏沉,他抬頭看向堂中央站立的一男一女,冷哼一聲。
如今大理寺人人忙得腳不沾地,此處只他們三人,說話倒是不必避忌。
衡昌坐在桌案後,身體微微前傾,求教一般看向沈臨鶴,“陸光遠的妹妹被殺,偏偏讓你遇見,你說巧不巧?”
沈臨鶴認真思索了片刻,回道:“巧。”
衡昌拿起案卷一把摔到了桌上,怒道:“如今陸母到處散播,說你半夜三更進了人家女兒房間,說你肯定就是兇手!你這花名在外,現在流言散播開來,你說說怎麼解釋?!”
嘆了口氣,衡昌的視線在沈臨鶴和南榮嫿臉上來回掃,半晌問道:
“方才你說南榮姑娘現在住在與陸府一牆之隔的賀府,你們倆聽到動靜之後翻牆而入,然後發現了陸惜兒的屍體。”
衡昌點了點頭,“這倒符合邏輯,可是…”
他盯著沈臨鶴好奇問道:“你又為何在賀府呢?半夜三更的,你不回自己家,為何跟南榮姑娘在一起?”
沈臨鶴頓時啞口無言。
這要怎麼說?南榮嫿入夢,他去幫著記錄她的夢話?
呵,鬼都不信!
如此解釋定是不行了,可他們二人孤男寡女夜深人靜同處一屋…怎麼都會讓人想入非非啊。
他倒無所謂,紈絝而已,這種流言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如此一說,南榮嫿的名聲就沒了。
“怎麼?”衡昌挑眉看著沈臨鶴,“不好解釋嗎?”
沈臨鶴一臉為難,“老衡啊,我倆是真有正事,什麼都沒做,若是說出去我倆半夜在一起,那南榮姑娘的名聲就毀了啊!”
“定親就好了啊!”衡昌一臉理所當然,“說你倆已經定親了,雖然還沒成婚,但百姓更能接受一些,也不會有那些流言蜚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