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她一臉納悶問道:
“不是聽聞郭尚書沒有兒子嗎,只有一個女兒前不久還死了?”
郭庸一噎。
郭鈺是他的外室子,此事不少人知情,但大家都礙於情面和他的地位沒有擺到明面兒上說。
他有計劃讓郭鈺認祖歸宗,可畢竟郭念真才去沒多久,此事便拖後了。
如今他堂而皇之地來找兒子,倒是落了這女子的口實。
不過兒子是非找不可的。
郭庸沉了眉眼,倒是沒有反駁。
他開口道:
“我兒子便是郭鈺,前不久來此找過姑娘。”
“噢!”南榮嫿又是一副恍然的表情,“原來是外室子。”
正廳的門大敞著,院中站著的金吾衛士兵和大理寺衙役都聽了個清楚,大家紛紛垂下眸子,但卻恨不得將耳朵豎到頭頂上。
郭庸此刻覺得胸口發悶,都要上不來氣了。
不願再跟南榮嫿多費口舌,他咬咬牙向前走了兩步,恨恨問道:
“我兒到底在哪?”
不料南榮嫿看著他一臉疑惑,“這我怎麼知道,他又沒有告訴我。”
“你!”郭庸一聽,再忍不住,就要命他帶來的人將這謊話連篇的女子拿下。
“郭尚書,莫急莫急!”一旁衡昌看夠了戲,覺得差不多了,走過來插上兩句話,“莫不是郭公子出了宅子也說不準呢!”
“不可能!他來這分明是為了…”郭庸的話說了一半便卡住了。
他知道郭鈺來此是因為郭念真的魂魄總是纏著他,他若見不到南榮嫿,不解決這事,是斷斷不會離開的。
但此事卻不能說出口,他的女兒死了還要折磨外室之子,要誰聽都覺得此事尚有內情!
郭庸的視線掃過正廳門外一臉緊張的小廝,這小廝正是今日陪郭鈺來此假扮他的那名小廝。
郭庸眉頭一皺,吼道:
“你過來!把你知道的說清楚!”
那小廝抖了一下,慌忙邁進正廳,還不小心被門檻絆了一下。
他低著頭磕磕絆絆說道:
“南榮姑娘…她…她沒管少爺,往後院走了,少爺他…他追了過去…”
眾人等了一會兒,卻再聽不到下文。
“就這?”衡昌捋了捋鬍子,微微眯起了眼。
傅詔也一臉不耐,他朝郭庸拱了拱手冷聲道:
“郭尚書,你既無法證明貴府公子是在此處消失的,那恕金吾衛不能奉陪了。”
說完,傅詔便要率領金吾衛士兵離開。
郭庸一看急了眼,忙喊道:
“等一等!我兒…我兒他定是在這宅子消失的!你們今日必須給我搜這宅子!”
可傅詔和衡昌卻不接話,場面一時冷了下來。
“好好!”郭庸怒吼道,“你們不搜,郭府的人自己搜!”
正廳中還站著幾個郭庸帶來的郭府下人,見主子發了話,便氣勢洶洶地跟著郭庸出了正廳到處搜尋起來。
南榮嫿站在原地未動,仿若一切與她無關。
倒是傅詔皺了眉,吩咐金吾衛士兵道:
“你們也去!”
然後低低囑咐一句:
“盯著郭府的人。”
衡昌一看,瞪了瞪眼。
可不能讓傅家小子出了風頭,咱得給沈臨鶴那傢伙長臉不是!
他走到正廳外,朝大理寺衙役一揮手,衙役們也跟著呼啦啦走了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