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馬車在前,你們在後,現在便出發!”
扈從諾諾稱是,而後趕忙跑到梁粟的馬車旁悄聲說道:
“太子,他們信得過嗎?你沒見到,方才沈公子身旁的那名女子簡直…簡直跟妖鬼似的,我擔心我們會不會羊入虎口啊?”
梁粟雖然看不見,可方才卻也聽到了馬車外的動靜,能讓邊朋那般勇猛之人發出極度驚恐的呼喊聲,想來定是發生了超乎想象之事。
梁粟輕笑一聲,說道:
“你之前不是還說那女子是神仙嗎,怎麼現在又說人家是妖鬼了?”
“這…”扈從先是撓了撓頭,而後一驚,目光凝在梁粟彎起的唇角上。
這才是他們太子原本的樣子啊!
笑容溫暖和煦,對待身份低微之人也一視同仁!
自從縉國大敗於茲丘國,他們的太子可未曾再展露過如此笑容了。
“太子,”扈從依舊放低了聲音問道,“莫非沈公子同意幫咱們了?”
梁粟沒有回答,唇邊的弧度淺了一些,模稜兩可道:
“先收拾收拾,跟上他們吧,我們…跟著他們去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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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臨鶴的馬車中,南榮嫿指了指車簾外,而後看著沈臨鶴目露疑惑問道:
“方才他給了你一張字條,是從邊朋身上搜出的?”
沈臨鶴笑了笑,打趣道:
“待回京,你跟著我去大理寺報到吧!”
南榮嫿知他是在逗自己,沒好氣地輕瞥他一眼,渾然不知,這一眼中的媚色讓沈臨鶴的耳朵根瞬間灼燒起來。
他一下想起方才在火中炙烤的生餅,恨不得將自己現在就翻個面兒…
直到南榮嫿又將視線移過來,沈臨鶴才如夢初醒一般,輕咳一聲,將手中攥著的字條交給了南榮嫿。
“就是這個。”
話一出口,聲音啞得厲害。
沈臨鶴趕緊拿起馬車上的水囊咕嘟咕嘟灌了好幾口,以飾尷尬。
好在南榮嫿的一顆心許是初初長成,尚有些遲鈍,沒有發現沈臨鶴的異樣。
她將字條展開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幾行字:
窈蝶已入大慶,玉璽唾手可得,梁粟已是棄子,可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