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狐疑地看了看南榮嫿和沈臨鶴,見他二人衣著不凡這才說要進去通稟。
不多時,從賀府中匆匆走出來一人,竟是賀老爺。
賀老爺看到南榮嫿一愣,說道:
“姑娘,你不是今日才搬進府中嗎,怎麼現在就…莫非府中已經出了怪事?”
賀老爺一臉的為難,“姑娘,昨日我們可是簽了租約的,三個月內退租,租金是不退的!”
南榮嫿輕笑道:
“我對那宅子很是滿意,為何要退?”
“這次前來是為了尋賀公子。”
賀老爺臉上露出狐疑之色,遲疑道:
“你們…尋我兒做什麼?他…”
似乎有些難以啟齒,考慮了一下措辭,賀老爺才道:
“他有些不願跟生人說話,恐怕不會同意見你們的。”
沈臨鶴皺了皺眉,他與這位賀公子在風月場所見過幾次面,但從沒有過交談,所知種種都是從別人的口中聽說的。
但從未聽說過賀公子怕生人。
“賀老爺,我是賀公子的朋友,也與這位姑娘相識,今日聽聞這位姑娘租了賀家的舊宅子,想起許久未見賀公子了,於是前來拜訪。”
賀老爺打量了沈臨鶴一眼,見他穿著不凡,面容緩和了些。
“原來是賀遠的朋友,他這段時日確實不太出門了,公子既然與賀遠交好,正好來勸勸他,別整日憋在府裡。”
賀老爺讓開了路,說道:“二位請進吧。”
然後他對一旁的小廝說道:
“叫公子好好拾掇拾掇去正廳。”
小廝領命而去,賀老爺帶著沈臨鶴和南榮嫿往正廳走去。
看來賀家果然家底頗豐,此處亭臺水榭樣樣俱全,倒是比舊宅子還要寬敞豪華些。
入了正廳,下人將瓜果茶點備全便退到廳外候著了。
“我與賀遠雖是多年的朋友,但從未來拜訪過賀伯父,還望伯父見諒!”沈臨鶴抱了抱拳道。
賀老爺趕緊擺了擺手,“看公子的言談舉止應當是大家族出身,我們賀家僅僅藉著一點運氣攢了點家底,僅夠平日吃喝花度的,賀遠還是要多跟公子這樣的人物交流,才能進步呀!”
南榮嫿一邊吃著茶,一邊默默看著他們兩個你一言我一語,而沈臨鶴說謊都不帶打草稿的,應對自如。
一番場面話之後,沈臨鶴一臉關心問道:
“賀遠如今這樣,該不會是與…那位有關吧?”
南榮嫿端著茶杯的手一頓,那位?
哪位?
賀老爺也一怔,片刻後似乎反應過來,面色哀慟。
“公子與我家賀遠關係好,想來也知道,當時賀遠將依依帶入府時,夏蓮鬧了好一陣。”
“唉,我也勸了賀遠,奈何他不聽,執意要把依依娶為平妻,可憐夏蓮剛生了孩子三個月,就遇到這樣的事。她尋死覓活好多次,全府上下每日提心吊膽,生怕一個不注意她便想不開。”
“但千防萬防,最後還是沒防住,她…她抱著我那寶貝孫兒跳了湖!”
賀老爺一臉哀慼,說著說著便捂著臉哭起來,“從此賀遠就像受了刺激,跟變了個人一樣,想來對夏蓮也是有過真感情的。”
沈臨鶴和南榮嫿靜靜聽賀老爺說完,想來夏蓮便是賀公子的原配夫人,而依依便是新歡了。
“可我那寶貝孫兒是無辜的啊,他才那麼小啊!”賀老爺越說越傷心,一張臉老淚縱橫。
“可既然夏蓮有尋死的心,為何還讓她繼續住在湖邊?”
南榮嫿平靜的聲音傳來,賀老爺的哭聲一頓。
他用袖子擦乾眼淚,解釋道: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