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臨綺似乎很是為難,“如今我雖然知道了自己是誰,但表面上還是要以國師為尊,你不瞭解國師,她…唉,我怕她對國公府下手。”
“哪有不放人回家的道理啊,按說你在極泉宮也有十二年了,國師怎能不講道理,”沈臨鶴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不行,我這就去極泉宮找國師理論!”
說著,他就要往外走。
沈臨綺趕忙把他拉住,“臨鶴,阿姊知道你這是關心阿姊,可是極泉宮不是想進就能進的地方,國師的能力太過恐怖,你不是她的對手,阿姊不希望你因為阿姊而冒險!”
“那阿姊此番回極泉宮,國師不會懲罰你吧?”沈臨鶴神色擔憂道。
沈臨綺搖了搖頭,“應該不會,如今她在閉關,好些事還需要我去處理,她不會對我怎麼樣的,你放心吧。”
沈臨鶴聽她這麼說,才放下心來。
沈臨綺走後,沈士則的書房門窗緊閉,沈士則、沈夫人和沈臨鶴一臉嚴肅地坐在椅子上。
“原來母親對阿姊也心存懷疑。”沈臨鶴沉聲道。
沈夫人瞥他一眼,“你以為我在軍中那些年只會殺敵嗎,我們計程車兵若是被敵國抓住當了俘虜, 幾年之後被送回來,你覺得我們還能信?”
她冷哼一聲,“早被敵軍懷柔,成了敵國的奸細了!”
“而且思來想去,今日在街上遇到她還是太過巧合。”
沈臨鶴笑著感嘆,“是啊,母親可不是尋常的內宅婦人,父親也不似外界以為的只會讀書的書呆子!”
他父親可是飽覽群書,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奇才。
若不是當年沈家風頭太盛,怕慶啟帝忌憚,也擔心支援沈家的呼聲太高引得朝堂動盪,他的父親豈會只甘心做一個翰林院學士。
他可是有一國丞相的才能!
沈士則笑了笑,笑容中只有豁達,沒有一絲能力得不到施展的遺憾和失落。
“大慶國百姓的平安是父親戎馬半生、幾經生死才換來的,與大慶國百姓相比,我這小小的才能算的了什麼?”
沈士則看向沈臨鶴,眸含深意,“不過,若有朝一日,百姓的安穩得不到保證,到那時,沈家人也無須再韜光養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