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退無可退。
“南榮姑娘!”
傅詔上前擋在傅慶堂的前面。
他雖覺得南榮嫿一個弱女子做不出什麼殺人放火的事,但看到傅慶堂的反應還是忍不住上前擋住了南榮嫿。
“南榮姑娘,十二年前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南榮嫿似乎聽到什麼可笑的事,輕笑出聲。
“誤會?我南榮一族,一百二十四口人命,怎麼算的上誤會?”
“不知傅將軍是把‘誤會’這兩個字看的太重,還是把一百多條人命看的太輕?”
“不對,不對…”傅詔身後的傅慶堂突然喃喃道,“不是應該一百二十五個人嗎,為何你說一百二十四條人命?”
南榮嫿視線輕掃一眼燈籠,“這事,國師應當清楚得很。”
“國師?可國師當年…”傅慶堂突然停住了。
國師當年算出密林中藏有敵軍,還說其中有一個帝王星象,留著恐威脅大慶國根基,讓他們去將其斬殺殆盡。
待他們回來,將所見所聞回稟於國師時,她卻只淡淡說了句‘唔,大家辛苦了’。
若國師實際早已知曉林中並不是敵軍呢?
傅慶堂神色一凜,若真是如此,那有些事便解釋得通了…
‘咚咚——’房門被敲響。
劉總管在門外說道:“丞相、將軍,沈臨鶴少卿求見,要找…找今日來訪的客人。”
尖細的聲音不知為何有些抖的厲害。
而下一刻,南榮嫿便知道為何了。
只聽門‘哐’的一下被人從外用力推開,沈臨鶴帶著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闖進了房內。
劉總管一副啞巴吃黃連的模樣,只敢在心中暗罵,全京城就這沈家的紈絝最讓他頭疼了!
可偏偏人家老子是大慶國唯一的國公,等他老子西去了,國公的名號還得落到這混不吝頭上!
沈臨鶴轉身剛想要拍一拍劉總管的肩膀,手抬到半空又停下了。
他臉上嫌棄的樣子很是明顯,最後還是隻說了句‘謝了’。
他對劉總管可以不尊不敬,但面對傅慶堂不行。
即便他討厭傅詔連帶著討厭他的爹,但畢竟人家是一國丞相,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
沈臨鶴好似沒有看到傅慶堂撐在桌子上的手和不算好看的表情,向前走到南榮嫿身邊,正兒八經朝傅慶堂彎腰行禮。
“沈家臨鶴見過傅丞相!”
到此刻還是一副規規矩矩的模樣,可下一刻便暴露了他的本性。
只見他湊到南榮嫿身邊,神色擔憂道:
“嫿兒,我今日去找你,卻聽聞你來了丞相府,這不緊趕著過來了,他們沒有欺負你吧?”
嫿…兒?
南榮嫿挑了挑眉,沒有應聲。
但看著傅慶堂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心頭的冷冽竟漸漸平息了不少。
“我與傅丞相和傅將軍相談甚歡,方才我們還在聊十二年前的事呢。”
沈臨鶴毫不意外,南榮嫿睡了整整一日,他便忙了整整一日。
先前沈老國公在祠堂中無意提到南榮嫿詢問過當年剿滅南方敵軍一事。
再加上南榮嫿對他說的,和她夢中的囈語,沈臨鶴猜了個大概。
而知道當年之事的人除了國師,便只有參與過那場戰役的將士。
沈臨鶴思來想去,昨夜竟去爬了紀懷宇老將軍家的牆!
紀老將軍自那場戰役回來後,便一病不起。
聖上準了他的請求,讓他退出朝堂安度晚年去了。
可不知為何,原本頭腦清醒的紀將軍從歸了家便開始腦子不好使,不是忘這就是忘那。
還經